#流月城# #沈夜# #谢衣# #沈曦# #亲情向#  #正剧风# 同人。

重发一下旧文而已，看过的可以不看了。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纱帐内的小人儿急得带着哭腔。

侍女一直低声安慰着，却也没起多大作用。

呆站在一旁的小小少年怔怔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走到床边轻拍着小人儿，用他没听过的温柔语调低声细语，然后被松了一口气的侍女轻轻牵出门去。

许久后，再走出房门的那个人，看见了执拗站在门外的他。
也看见了被他发白的指节紧握的那只偃甲鸟。



【小曦的记忆，永远只有三天。】
这句话，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小曦喜欢谢衣哥哥吗？”他笑着问。
“喜欢！小曦喜欢谢衣哥哥！”漂亮的小丫头大声说，笑得灿烂。
长高了一些的少年抚摸着她柔细的发丝，故作犹豫地说：“肯定要比对哥哥的喜欢少，是不是？”
小人儿为难地皱起眉头，有点儿委屈地看着他，却发现他哈哈大笑出声，顿时恼了：“谢衣哥哥最坏了！最坏最坏了！再也不要理谢衣哥哥了！”
少年又是哄又是变戏法给她看，不一会儿小丫头转怒为喜，笑出了声。两个人又笑闹成一团。

多久没听到她笑的这么开心了？
倚着门框的那个人仰起头，看向辽远的天边。

她笑起来多像母亲啊……

母亲笑起来也是这样，像是月光居然能发出响声。

残霞余晖下的新月，淡得像是要融化在天宇。




“……以后还是少陪小曦玩，不要耽误你的学业。”

翻阅着今天的文简，大祭司头也不抬地突然说。
坐在案旁的他从厚重的法术书里抬起头，静静地：“不会耽误的。我想多陪陪她，可以吗？”

大祭司终于也抬起头来，用那双深邃的眼睛迎上他的注视。

“我也想照顾她。”
……

大祭司沉静地收回视线，忽然看见上弦月的光洒在门口的地上。




——十年后——



“这事问问瞳的意思。”
“这个月神殿的用度……”
“风琊办的还算如意，就是……他这个性格，怎么总不合群。”
……

“神农祭快开始了，今年的节目被谢衣揽去了，说是要给个惊喜。”

华月一本正经地回报。

几乎被淹没在案牍中的大祭司抬起头，轻轻挑起了一边眉毛：“原来这就是他最近反而躲懒的缘故？”
华月恭谨地低下头，掩去眼中一点笑意。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大祭司又埋头在了文简里。
左不过是偃甲剧之类的东西罢，把一份批完的文简放在一边的大祭司如是想。



在小曦的房门前大祭司遇到了几天不见的宝贝徒弟，他脸上有点淡淡的红晕，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
见到师尊的这一刻，青年居然还把箱子往身后藏了藏。

大祭司眯了眯眼睛，决定装作没看见。

“她睡了？”
他点头笑笑，也一样低声说：“玩累了，等不到您来。”
大祭司慢慢舒口气：“还说不耽误事，今天是怎么回事？”
故作恭谨垂首的青年仰头笑得灿烂，却仍不忘低声：“秘密，过两天师尊就知道了！”



望着神农祭典上穿得毛茸茸蹦蹦跳跳，脸红通通笑得眼睛都在发亮的小曦，在城民们的阵阵欢笑中，大祭司闭上眼，喉头轻轻的滚动。

胳膊被人碰了碰，大祭司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花环。

“是我看着书上的图学着做的，祭典的最后都要送上花环不是吗，”青年在一旁笑得腼腆，“总觉得布花给小曦戴，不够好看，虽然是灵力凝结的，维持不久，也算聊胜于无吧。”

大祭司望着他微笑的脸，许多话流过心头，却都觉得没必要说了，只慢慢点了点头。


他目送着大祭司走上台去，轻轻在欢喜扑进怀里的小曦头上戴上花环，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朦胧了。




“她今天笑的真是开心……”

欢乐的城进入了睡眠，站在神殿门口的大祭司忽然开口，却戛然而止。

“她本就应该这样开心。”
他回答得异常坚定。

大祭司回头看着身侧的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少年的目光从清澈的溪水变成了明静的湖泊呢？

这时间，过去了多久？

大祭司有点儿恍惚，却听见自己开口的声音清晰的很——
“兔子舞是谁教会她的？”



几乎是逃遁而去的青年的身影变成了小小的黑点，僵立的大祭司狼狈抹去头脑内戴着兔耳的徒弟的样子。

哭笑不得地回头的大祭司，看见满月在身后，照成天地一片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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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好破界法阵的他回头看看，自己点点头，“不要有顾虑，放手施为。”

顿了顿，自己突然笑了笑，“想一想，如果得至下界，你想先做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将天下美景，都呈现在小曦眼前！”




——大祭司的记忆似乎有些乱了，那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谢衣呢？

今夜是晦日，漆黑的天宇没有月亮。



……原来月亮是真的有生，也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