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清和传】《凤鸣岐》第二章·罹乱白衣·『乱世已死别 生还偶然遂』

#清和##个人传##正剧风#

 @紫塞玉关_涉雪归途  

谨以如此拙笔东涂西抹,献给 紫塞玉关 太太。

从仙骨生秋起,是你的MV把我拉进了师尊少女心老缠粉行列,向你致敬!

作为一个夏党,谨以此向永远峻拔炽热,风流蕴藉的清和师尊致意。



已抛开企划集,有自行人设。与本人古代稿略有相关【相关度不大】。

师尊俗家姓采用配音老师魏超姓氏,郡望选取河南荥阳,离东都洛阳较近。

凤鸣岐山天下清,历来是吉祥和英主的代名词。

这乱世终在他注视下终结,而他教出了陛下这样的徒弟,终会让天下安宁。

故此取名。


本来要写大黄的,但还是决定把大黄挪下一章了。

师尊是一个残酷而复杂的时代里的美好。

可是,个人在历史的洪流里,是常常身不由己的。

我想表现一个虽然早熟老成,但依然曾失望灰心沮丧消极过,却最终成熟稳定为那样美好的人的他。

正因为他看过这世上的种种美好,也深深知道这世上的层层黑暗,所以他才会成为那样炽热峻拔,外柔内刚,心志坚韧旷达的他。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的段子,我不太写的来。

在我看来,古剑的背景虽然有修仙,却依然是神隐的时代,咒符剑法在逐步消亡,这个世界终究是人的世界。

即使人脆弱不堪,但他们的美好和灰暗,却依然动人。



当然,由于菜花有限【其实根本没有!】,笔力不胜【通顺就不错了】……

在下尽力而为。

如有OOC之处,还望海涵!

【两股战战,猛虎落地式!】





【预告及正文传送门——】

预告片

第一章 九凤公子



【逗比lo主所有文的目录传送门——】

点我点我,对,我就是目录传送门~


自己听《广德玄武》配合食用的,不介意可以同听。

附上播放器,不是自动播放的,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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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帝无嗣,猝然驾崩,朝中为立储,顿时蠛蠓纷纷。

外戚寺宦,世家庶族,庙堂文武,宗室诸王……

好一番蜗角厮杀,蝇头争胜!

终于立定了新君。

 

新君年幼,尚不及长成到看出有何雄才的年纪。

朝中的内斗却已等不及了。

权力的天平在混乱激烈的争斗中,危险地来回倾斜。

身在局中者,都觉得自己才是至正,似乎只须权力的移转,就可达成尧舜治世。

并没有人意识到,这已不是个可以和平地结束和挽救的时代。

 

这一切复杂的角力,险恶的追逐。

这所有崩坏和分裂……

终被一个滑稽的恐怖打破。

 

 

 

新帝四年春,宴未散,“德炳韶光炽,恩沾雨露浓”的颂歌声犹然在耳。

太原府的告急文书便已呈在了御案之上。


大周末的多年麻木,终究爆发。

  

去年忻代大旱,颗粒无收,河东道、太原郡始而恍若不知,继而相互推诿,竟闭仓不开,装聋作哑,不言赈济安抚诸事。

他深知河东兼并甚烈,贫家素无蓄积,中心忧急。

替父拟奏时,满腔怜悯尽付笔端,纵横恣肆,竟一挥而就。

父亲捧奏叹息,终直以此稿进呈。

 

此奏文于今日《九凤集》残卷中尚存片语只言,亦不失典辞深婉,言意哀切。

纵千载之下,可想见英风动人。

 

 

而当日朝堂诸公得见此奏者,子孙家传中犹引以为荣。

数纸雄逸,飞龙夭矫,尤其“放粮”二字,神意飞动……

所见者无不惊其穷微入圣,痴迷称赏。

一封朝奏,终促成放粮赈济之议。

 

 

他岂不知此事本就是杯水车薪,无非头痛医头?

只望缓得喘息,再图奔走。

 

然这世上,却依然有人刀刃加颈,犹然吝贪。

愚昧一至于斯,又有何法可救?

 

 

河东终于开仓,却是戳破了又一个毒痈。

 

米石账实不符,仓米俱黑,数年新米杳然无踪。

朝中“大哗”,为此弊案,又不由弹章交加,唇枪舌剑,明枪暗箭,风生水起……

 

 

仓粮短少,纵以黑米搀杂糠麸做薄粥施放,于流民之数,也不过杯水车薪,更何况朝议迁延数月,不言后续?

春耕在即,可忻代流民已至掘土充饥,渐有食人之闻,更何谈春耕?

亡于路,抑或亡于反?

索性反了!

 

 

 

流民初反,围代。

代州被围,本来尚有可救。

可笑可叹者,末世何多谬也——

 

代州牧佞佛,流民围城,他既不督战,亦不理事,竟于内室专心拜佛为事,向府中属官言之凿凿——

大士许我,不出旬日,“贼”必退矣!

 

代州兵亦饥,褴褛如乞,闻听此言,军无战心。

不数日,代州上下皆乱,开门揖“贼”,复引之攻府。

代州陷,州府破。

事后清点,世人方知,牧守私家所积,竟数倍于公府!

 

大周之末,本就已如遍地积薪。

压抑太久的暴戾和不平,突然被这一点星星之火引逗,即刻燎原。

 

 

燕云有蛮族压境,纵有名将,不能回师相救,而忻代岚朔诸州都已先后残破,兵锋直逼太原。

河东岌岌可危。

 

河东道若破……中原又何能幸免?

若被一鼓不能擒,饥民流散中原,纵有河山之险,又与四战之地何异?

到那时,洛阳就全然成了一枚被敲开纸皮的核桃。

 

 

 

 

当初闻代州城破,他便向父兄力陈,要留些退步,存住斯文。

他暗送数代书藏返回荥阳,亲督远枝亲族再度加固数年前自己营划的坞堡。

营造之余,复聚合荥阳名门,各自分头稳定人心,据地而守,并暗暗联系汜水、虎牢等处旧识。

只为预备一旦有变,先保全荥阳不毁。

 

 

然而此时,朝堂在做什么?

 

 

带兵之人,自然可掌军权。

挟战胜之威,归夺此位,直如拾一芥子耳!

 

为这不能直言却彼此都知的心思,争了两三个月。

除了荒谬、荒唐、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复有何说?

当然,近郊京营那粮饷数月未发的小事,更是不值一提了。

 

 

 

千般心思,百样谋划。

谁是棋手,谁又是棋子?

谁也不曾料到,周世之后的大乱,竟延续了百年。

而这百年刀兵,千古哀鸣,竟是随着一句轻飘飘的争骂,猛然拉开了大幕。

 

 

 

后世的《周书》上,丝毫未提此事,连洛阳之焚都只寥寥数行——

【闻河东变,京营疑不自安……五月戊午,京营反,攻京师,已未各卫、府亦反,辛酉洛阳陷……】

【……诸逆争劫殇帝,复相攻杀,焚烧宫室,延至全城,吏民死者不可胜计……】

 

 

关于那至今无法证伪的“起因”,唯一的细节出自《怀荆拾遗》——

【……洛上行人与京营卒以细故相争,怒相骂訾,行人愤道:“河东叛,朝廷将移京营往攻,汝一钱汉,死无日矣,犹敢向人前哓哓!”……】

 

若信了这一句,何异发一灯而燎阿房?

然这世上但有开创,无不是筚路蓝缕,万苦千辛……

破灭却实实……常只须一刹。

如千里长堤,一溃于蚁。

 

 

京营乱起前,洛阳流言四起。

将拔京营以御河东不过是其中一则。


然而,京营数月未得粮饷,诸军穷窘,早已怨声载道。

如若出兵,又要各人自营弓马,置办刀剑……

闻听此言,诸营疯传,一时大哗。

诸将眼见卒伍无从弹压,更不服节度,纷掣刀兵,呼喝相连,殆将自乱,又早已不忿之至……

遂各统所部,拔营而起,直造洛阳!

 

 

   

报信人翻丘走涧,一日驱驰二百里。

方跃下地来,马便匹然倒地。

 

……另有一事……在下闻君父兄卫翼今上,死战不退,血溅帝袍,已为逆党……

他负手听罢,微微仰首,闭目不言。

两行玉箸般的泪水无声地划过他的脸庞。


不移的忠诚,以不再的性命作为注脚。

这是他们的求仁得仁。

但这不是他的。

 

 

他欲孤身重返洛阳,众人激烈反对,因他当年一言获救的报信人,更一心拦阻。

 

“我若陷在洛阳,荥阳也不至有失。如有万一,你们弃了荥阳渡江亦无不可……但姓魏,何必荥?”

牵过自己那匹素为人称道的骕骦,他飞身上马,头也不回道。

猎猎风声中他的声音朗如日月。

 

旋即他喝声走,骕骦扬蹄长嘶一声。

一人一骑,霎时间,化为离弦箭。

 

 

长风中那白衣白马,犹如暗夜流云,在众人眼望中越过群山诸河,径向洛阳去了。

 

 

   

洛阳四门为尸所堵,金汤已尽成血池。

他绕道奔至金墉城下时,城内火光尚稀。


下了马,他轻轻抚摸当年费了三日方才驯服的骕骦,拍了拍——

“去罢,找个新的主人。”

骕骦悲鸣不已,盘旋不去,他狠一狠心,向马臀痛挥一鞭,“走!”

 

屡屡回顾的名马身形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他束紧腰间衣袍,攀城而入。

 

 

 

一路疾奔,沿途他手格数名乱兵,夺来马匹。

奋起剑光,杀开一条血路。

终于回到家。


诸卫乱兵已直入了这数百年门庭。

杀掠之余,开始四下放火。

他腾跃下马,仗剑入户,剑上鲜血与眼俱红。

 

 

四散而出,还有一线生机,不要无谓送命!

他远远听见母亲高叫,安排族人出逃,不由得心里一松,直奔过去——

“母亲!”

母亲的眼中满是惊诧和责备——

“吾儿为何不自珍重,反自蹈险地邪?!”

 

 

烟火哭叫里,屠戮焚烧中,母亲逼着他休要恋战,速速逃走。

从角门入河,上了早先布置的接应船,正回头要拉母亲时……

他才发现,她背心早已中刀。

 

炎风扑面,焚得他面目如裂。

悲恸迷蒙的泪眼中,那伏倒在青砖古苔上浸透了血色的衣裙,散落如云的半白青丝,背后赤红火舌狰狞飞卷的旧宅——

定格成永远的魇。

 

她伏地仰首,犹喝道快走。

一奋而绝。

 

 

  

荥阳魏满门,独余飘零叶。

阖门尽丧。仅以身免。

 

  

 

他逃出洛阳,一腔仇恨,径投冀州而去。

温润的高士,终于不能再慎于去就。


他做了冀州牧的白衣师友。

 

 

一年后,待他随军重返洛阳,不夜之城早已化为焦土。

冲天富贵,绝代荣华,尽付兵燹。


只剩下衰草枯杨,迷目尘烟。

……断壁焦垣。白骨盈城。

 

 

 

这一年,叛逆各自拥兵,相互攻杀。

尸积洛水,几为断流……

国人无不被裹挟。

田中青苗无人顾及,径化为枯朽。

洛阳旗帜变幻,城中乏食,致人相食啖,白骨委积……

才年余而已。

 

 

仇人安在?

仇人的头颅早已被马蹄践为尘土。

这一场浩劫,终究没有一个胜者。

这一场泼天血债……

竟已没了对头。

 

 

 

亲人的尸首安在?

历次的焚城大火,竟将府邸后园这上洛第一的万莲池,都烧干了。

亲人和乱兵的尸首,盘烧虬结,早已无法辨识。


他夤夜而来,立在魏府废墟上四望。

只见蓬乱颓柱,埃积焦径。

只见月蔓残阶,露坠荒园。

 

 

 

憎者皆灭。爱者终伤。

纵是心灯为久。

……奈何天道沧桑。

 

 

 

他不顾肮脏,亲手将每一具勉强还能辨出人形的焦糊抱来,投入池中,用旧友所教的搬运法将泥土填实。

讲了一辈子尊卑的父兄,随金殿玉堂化为一抔灰烬,尸首竟然都无法入土。

七百年魏氏,洛上阖门老幼三千二百九十四口。

今日只我孑然一身。


说什么王权富贵,转眼成灰。

 

 

然而,他却没那么好脱身——

洛阳无食,冀州牧拟退至常平仓就食,欲就此让他入幕。

纵然冀州幕中,处身已无异虎穴,冀州牧却不想放走他。

 

他苦笑。

这世事昏昏,豺狼纷纷,纵然要死,也不能死在泥淖之中。



在下不幸,遭此闵凶。今以身免,忠孝实乖!

常忽忽如狂,寤寐难安。蓼莪棠棣,每每思及气咽。

沧海横流,正逢阳九之厄。萧墙祸起,又丁百六之会。

何敢以此残躯,人前复言兴衰?

人世种种痴念,不过水月镜花。这世上如今在下已无留恋,无甚牵挂。

意绝尘俗,愿为黄冠。此心之诚,犹如皦日!

 

 

他痛陈一番,从此无论冀州牧如何温言相劝,只戚然不答。

之后说客仍不绝往来,他竟绝了食,以示坚志。

 

冀州牧只是不想他为人所用,却不肯为此摊上逼死高士的恶名。

恰逢太华山羽客前来,声明接他入道,便顺水推舟,做了人情。

 

 


绝食多日,他面色苍白,犹傲骨迎风不要扶持,对旧园坟头深深拜了三拜,又劝太华羽客收了冀州牧赠别的金银,婉言拜辞。

而他所携,不过一衣一剑。

割断尘俗,就此出家。

 

 


 

离了洛阳,他便向亲来接他的南薰郑重拜谢。

南薰笑了笑——

你却不该谢我。

 

太华立派千载,还是第一次有妖灵求上门来。

你不知道?

有两个胆大的莲花精,竟不顾法力低微,本体惧寒,从正门上山,冒死求见师祖。

因为知晓太华与你有夙缘,故来求师祖救庇于你呢。

 

 

啊,原来,是她们……

他一时胸中万语千言,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世上魑魅见惯,慈悲萧索,本已心胆成灰。

 

 

岂料这世上依然有种事。

叫善有善报。

 

 

 

入门之后,他央南薰引他去看。

温池之内,花叶蹁跹……

正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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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因绝变驱名马,今得高恩自美人。

——嗯,我一直很想写的桥段,个人觉得适合苏苏苏的师尊尊,于是就冒昧写了。



想了想补一些解释,再详细就成了阅读理解了——


【黑米】不是今天吃的黑米,是陈化粮,就是存放不当或者太久造成粮食变质。

【放粮】该传说来自王羲之。在下书法早已荒废,只好抄梗了……嘤嘤嘤求不杀……

【佞佛】实际是王羲之家一个特迷信道教的儿子,他真的干了这种兵临城下只拜神的神事……


【蠛蠓(miemeng)纷纷】唐·杨敬之(逢人说项)《华山赋》语,就是集群飞的小虫,下雨前尤其密集。


【德炳韶光炽,恩沾雨露浓】唐·宋若昭(穆宗时尚宫,后进梁国夫人)《奉和御制麟德殿宴百僚应制》诗。


【忻代岚朔诸州】此处用唐疆域图,四州均在北疆以南,太原以北。太原龙城,控带山河,太原以南就是连续的三个盆地,向西连接陕西,向东过黄河就是河洛地区。


【荥阳】荥阳离汜水近,著名的是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李世民大战窦建德等,又名汜水关)。


【营、卫、府】混用汉魏晋至唐兵制,就当京郊大营和京城、禁城戍卫力量看就行了。


【一钱汉】一文不值意,唐时称人“汉”为轻蔑,感兴趣可以看看森林鹿的《唐朝穿越指南》。


【自营弓马】其实只看过《木兰辞》的人都会发现,有时从军武器居然会让你自己买的……


【血溅帝袍】用嵇康之子嵇绍事迹,晋惠帝人性的一笔。


【金汤】护城河。


【金墉城】洛阳城西北角小城,魏晋废帝、后多安置于此,城小而坚固,为攻守要地。考虑到争杀时四门必然禁闭,只好让师尊爬城墙了,这里当时不算军事重地,暂时没杀起来。

【夤(yin)夜】深夜。通指寅时的黑夜,为凌晨3点至5点,据说是人心最脆弱的时候。


【冀州牧那一段】闵(min)凶。忧患凶祸,常指亲人亡故等。

蓼莪棠棣。诗经中关于父母、兄弟的两篇,指代双亲和兄长。

阳九百六。指天下大乱、国家兴亡灾难。

黄冠。道士。

誓如皦日。中国上古盟誓常常是指日为誓,因太阳不改不移故。

绝食求脱。这个绝壁不是黑师尊。乱世强迫名士入幕其实是很常见的,曹操第一次征召司马懿的时候,他还没看清形势不想去,就装风痹,夜里还不放松继续装,果然有人夜探之后回报,曹操这才放过他。


【还有啥要说的……一时想不起来了……算了想起来再说吧,大黄在下一章,一定出!不出你们打shi我!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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