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羽#,古代稿#夏紫微##相和曲#的番外三。
幸福是什么?
是与你相处的朝夕,也是同样为心愿奔走的日子。
他们俩都是真正的凡人,从而,他们的挣扎和努力,也是那样动人。
【若你的努力,作用微小?】
【我要做。】
各种私设,请注意本体夏紫微稿的说明。
该私设中,禺期未死,他现在是重生昭明的剑灵。
今天的思路只够写完(一)了,就先发出来吧。
短期内这个番外大概不会很快续写。
我不太把握得住禺期的语言风格,以后揣摩吧,还好他出场不多……
古代稿异羽番外可能还会有四和五……视情况而定。
另外,有人想看瞳的番外么?
三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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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评就不想写字,写字只为了看评——
这样的我是一个人吗?
【前文汇总——】
番外——
预告——
引子——
正文——
第一部 解·朱蓝恨 ——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BGM么……没有太明确的本章BGM,附上一个大家可以选着听。
《大风起兮》黎允文
【网易自己云音乐却在手机lof上不显示,真是自己公司内斗的典范】
西行为太平,太平事可期。
安得无罪主,惟愿济危急。
一行向河梁,一临漠上荒。
万里同星月,关山复莽苍。
【同心驰驱,万里未孤。太平同乐,羽舞长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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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夜,是有些冷。
乐无异夜里起来,给偃炉添了些燃料。
他召来警戒偃甲,看到它发出一切正常的绿光,又放开手,任它悄无声息地滑走,继续去巡逻。
困意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索性披起狼皮大氅,拧开水袋喝了一口。
天晴卷着狼皮褥子,在炉边睡得很是香甜,不时还咿唔几声。
大概是梦里又打不过天星,在跟禺期告状了吧?
他咬着水袋乐了好一会,憋住笑,悄悄走出屋来。
废城内漆黑一片,间或的风声吹过高高低低的断壁空窗,像是憧憧暗影中幽魂的低语。
大概,活人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吧。
乐无异举头望了望夜空。
今天没有月亮。
因黑暗和寂静显得更清明寒冷的星河,缓慢流淌闪烁着。
置身世外的冷酷与漠然。
原来……
师父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啊。
昨天天晴贪看图兰古迹,错过了宿头,只好在图兰故城扎营。
还好这里以前干燥,有些房子还没尽坏。
现在气候又变得湿润许多,各处泉井里重新有了水……
不然,禺期一定又要大发雷霆,说我虐待天晴了。
他的雷这些年来可劈得越来越狠……
都是拿我练出来的吧?
想到这,乐无异挠挠头,反掌拍了拍背上的昭明。
“禺期~~禺期?禺期,哎,你别睡了,出来陪我说会话吧?”
睡眼惺忪的禺期出现了。
恶狠狠攥着雷光出现在半空。
他瞟了眼睡得正香的天晴,满面怒色硬是按捺下去,雷光消失在掌心里。
看禺期那一脸“忍气吞声”的样子……
要是天晴不在旁边,他是不是打算把我劈成个外焦里嫩?
就像极西之人吃肉那样,做成个血丝缕缕的五分熟?
乐无异兴致勃勃地琢磨着,没忍住作死的心——
“禺期,你起床气怎么这么大?”
“出了玉门关你就一直在睡,头不疼吗?”
“小子找死?”
禺期果然大怒。
如果眼睛能杀人,此刻乐无异肯定已经被变成了十七八块白斩鸡。
出玉门关后,西行故道变化甚少。
触目无非伤感,他就总是沉睡在剑里。
偏偏……
偏偏乐无异这小子,总是时不时吵醒他。
理由总是这般乱七八糟,无聊至极……
“你已受封国公,也是有名号的偃师了,还如此不知礼,白脸小子当真……”
禺期忽然说不下去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真什么?”
乐无异明知在作死,却又没忍住,心中的小人冲着悬崖就活蹦乱跳顺了下去。
禺期狠狠瞪他一眼,抱臂转头环视了一下这黑暗的空城。
悬在空中静了一会,他忽然凌空升起,坐到对面屋顶的一角上。
不说话了。
想起禺期和夷则他们的过去,乐无异也有些感伤。
他手脚并用爬上屋顶,倚坐在禺期一旁。
“吾的酒袋呢?”
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的禺期沉默半晌,扭头问他。
乐无异麻利摘下腰间的修长皮囊,双手递过去。
“小子没偷喝?”
禺期掂着酒袋,斜他一眼。
看见他受辱般涨红的脸,又不禁失笑了——
“就你那酒量……是吾高估你了。”
他抬起酒袋,灌了几口,装作没听见身侧那个三杯倒“你们干吗总笑话我酒量我只是喝酒时喜欢聊天不行吗我明明可以喝半斤不算少好吗”的嘀咕声。
对,小子你是半斤的量。
半斤稠酒。
禺期心里吐槽着。
懒得理他,但还是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鹿肉干,有滋有味嚼起来。
唔,小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但是……
“出关为什么不带桃源仙居图?”
用酒冲下最后一口肉,禺期舔舔嘴角,有些不满地说。
闻人去北疆巡视,天星也跟着去,都得和将士同食。
我心疼,把图给了她,让她晚上睡好一点,补顿夜宵……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乐无异小心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的啊……”
“小子愚笨,都这么多年了,还仿做不出!”
禺期毫不留情地吐槽。
这句真让人无话可说无从反驳。
乐无异苦笑着点点头认了,话音里不免有了几分惆怅——
“是啊,我不如师父的地方……”
“太多了。”
什么鬼。
看着这小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就这么来气呢。
“还不快把胸挺起来!”禺期怒喝道,“说什么差得远,不要为不思进取寻借口!”
何况这些年,你因为努力研究农械水利偃器,没多少时间做自己的爱好。
并不是天分太过不如……
“就算天份略有不如,多努力便是!”
“这次吾陪你多寻些材料,回去就做!”
望着抱着胳膊又不自觉浮空俯视的禺期,乐无异乐了,用力点了点头。
禺期满意地又坐下,却没继续喝酒,只是眼望远处。
他们坐卧的地方,是全城最高处。
荒芜的城在无月之夜里,幢幢黑影连成一片,像连绵不绝的巨大坟冢。
“图兰曾经也是人烟稠密之处,丝路必经之地。号称明月之城——”
“大漠里不落的明月。”
“椰枣连绵不断,小麦堆积成山。”
“水神节祭祀时,全城都沉浸在流金般的葡萄酒液里……”
“彩绸的舞裙,缤纷的花环,金饰和银铃……”
“油黑的眉毛,红润的脸颊,风一样的舞,雀一般的歌……”
禺期忽然自言自语起来,双目迷蒙。
似乎回忆又把他带回到了那个广漠之中的绿洲,那条丝路上的明月之城。
那里有大漠明月的柔银色泽,有宝石黄金的璀璨宝辉,有葡萄美酒的金液玉色……
那里的弯刀雪亮,眼波柔美,歌声多情……
热烈,奔放,妩媚……
“后来呢?”
乐无异认真地问道。
禺期的眼睛幽暗了一下。
这小子,总是会不知不觉地……
问到最不能问的地方。
这世上之事,所惧者,岂不都是“后来”?
“后来……”
“灾祸便来了。”
“雨少了,水枯了。”
“庄稼旱死了,牛羊没草吃。”
“商人们再也不从这里经过了。”
被商业滋润的城市,失去了金钱的色泽,失去了习惯的荣光。
善念随着求生的脚步远去。
恶念留下了。
贪念。嫉妒。不甘心。
最终,这里变成了盗匪之城。
再然后?
没有不落的太阳。
没有横行永远的罪恶。
再后来,劫盗被狠狠报复了。
这里的水源更加枯竭。
枯竭到,连盗匪都无法在这里活下去。
终于,所有的人都抛弃了这里。
罪恶之城,最终变成了死城。
禺期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点着远方,似是指进了远处的无穷黑暗——
“吾有一任剑主,就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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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话——
【那个地方,禺期记得很牢吧。】
【千古荒城,无月之夜,他依然能知道在哪里。】
【那个地方,那一滩鲜血,在他心里,留下了沉重的底色罢。】
【小禺期,老头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