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X原创女主##三谢分离#
还别人文债。
本是私房文,现对方已与我绝交,再艾特,于彼此都非乐事。
看到与否,随缘吧。
就当……
对得起我当初苦心为对方构思的心血了。
诺不轻许,一诺千金。
卿必负我,我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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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相信坚持的,必定是他想相信的。
细想来,神女墓中感知到的一切,不过印证了夙昔的存而不论。
※ ※ ※
疼痛那样强烈,时而混沌,时而又鲜明。
灵魂似乎曾被绞碎过,又被迫滞留在这沉重的躯壳内,不得逸出。
他在呻吟发出前,就紧闭了嘴唇。
将眼皮抬了一次两次三次后,终于在对面的墙壁上,看见了这暗室斗窗透进的唯一一线光。
一只指节处有着薄茧的手落在他额头上。
谁?
是个女人,坐在他床头旁。
他试着转动颈项,想看个清楚,却发现自己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无。
“你醒了?”
凉淡低哑的女声很是平静。
很熟悉。
但,她到底是……
谁?
试完温度,她站起身,非常“善解人意”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在意冷着脸让容貌变得冷若冰霜。
实是辜负那双黑漆漆的眼,两道弯弯月眉。
月……
他觉得脑中又隐隐作痛起来,吸了口气,决定去想别的。
好,这回改胸口痛了。
他嘲讽了自己一下,不理会胸口的疼痛,只集中精神看着面前人。
她伸出手,比出几根手指,问道,“这是几根,你看得清吗?”
他发觉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的神色,顿时觉得有趣。
纵有什么心绪,他此刻也无力牵动面皮。
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她又补充了一句,“看得清,便眨一眨左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毫不怀疑,面前看似清秀无害的女子,杀人时也不会眨眼的。
也许,杀法会优雅些……
不过并没什么差别。
依言眨了眨眼,果然,第二个问题就来了。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自然是……
不记得了。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希望自己记得?
他思忖着,瞧着她双目。
对方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
她站在那里,静静看了会儿他,忽然道,“好,我知道了。”
她很干脆地站起身,出门前回头说了句,“你好好休息。”
闭上眼睛沉入梦乡前,他还是小小惊讶了下。
还以为,她会再三追问……
※ ※ ※
“逃?”他微微失笑,“离开而已。”
说完这句,他忍住想回头再望一眼的冲动,语气越发淡了。
“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她梳理发辫的手停住了。
片刻后,继续徐徐梳到尾。
然后,她放开了发辫,站直身子,向他走过来。
他一动不动,只是瞧着她,任她近前来。
这副躯壳被她缝补检查了百年,对她完全没有本能的警惕。
照理说,按向来渊源,他应该只会对瞳和沈夜没有这种反应才是。
可是,从他的记忆开始起——而不是“他”——瞳就再也没有接近过他。
他静静看着她接近,不过,似乎这次有些太近了。
下巴被她的她的呼吸拂得有些痒。
她很紧张。
他心中下了断言,却不由得好奇起来。
她从来都冷静淡漠,似乎跟人很少说话,以致于讲个笑话都会干巴巴的。
能让她紧张的,不会是自己吧。
自嘲还没完,她就说话了。
“这里就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你留下?”
“没有。”
他答得干脆利索,不假思索。
“那么,我……也不行吗?”
看着面前身着白衫蓝裙,打扮得清丽照人的女子,初七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可她力持镇定的表情,微微慌乱的眼睛,似乎都证实自己的耳朵一如既往灵敏非常。
这是怎么回事?!
※ ※ ※
“……这是怎么回事!……”
意识在暗黑的海面沉浮着,双耳却依然接收到了外界的信息。
有人将声音压得极低,却依然掩盖不住话音中的震惊急怒……以及痛楚。
这个声音……
心里好像有一股亲近和怀念的情感涌起。
他皱皱眉,有些不悦。
身体顽固的记忆,对照其自己现在轻易的失忆,矛盾又讽刺。
那个人似乎闭上了嘴,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
是那个叫“瞳”的吧。
他回忆了一下醒来第二次时看见的人。
那个冰冷的白发人面对他时似乎更刻意地冷了脸。
自然,少不了突然的盘问和观察。
不过没什么用,他实在想不起来。
头痛,胸口也痛。
浑身上下基本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努力想,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他非常果断地拒绝了自虐,给对方跟上次一样的答案。
从睁开眼看到那个女人到这次,这次大概是第三次听见人声了。
幽暗的室内只有微弱照明,不过,够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重伤后有这么个不冷不热安安静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养伤,还是不错的。
至于第二次他们离去时讨论的要不要能不能让他晒晒太阳的话题,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不知为什么,想不起阳光的滋味。
但似乎……
也并不如何想念。
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端庄黑衣的人无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瞳和那个自称叫逸笙的女人。
黑衣人举止很优雅,却似乎走得有些急切。
这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他迅速判断,抬眼看了过去。
一双标准的明亮凤眼。两道凌厉的分叉眉。
眉心此刻是皱的,竖着一道浅长的纹路。
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冒起这样的念头。
压抑住身体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感伤和痛惜,他定定地看着这个人,静等对方说话。
“果真不记得了?”
每个人问一遍,我本来是谁,很重要吗?
“不。”
自己的康复速度不坏,至少,看那个叫逸笙的女子的反应,应该是很出乎她意料没错。
大病初愈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嗓子没什么火烧火燎的感觉。
似乎有人一直在他昏睡时,沾水润湿他的唇舌。
大概……
是她吧。
所以,希望擦拭他身体的不是她这个想法可能要落空。
毕竟,那个叫瞳的男人虽然站着,但一臂一腿都是偃甲所造。
据他看,支持行动没什么问题,但承重就不如何了。
自己是谁和被一个女人擦洗剥光比起来,似乎后者比较重要。
心里说完这个冷笑话,他注视着面前并不高大却显得伟岸的身影,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
那个人久久注视着他,脸色木然了一会,眼神很是复杂。
似乎一直也没找到想知道的东西,对方终于很慢很慢地点了下头。
“罢了。”
“无名难以称呼,你就叫初七吧。”
还真是……
自说自话啊。
他看着那个人旋身而去走得更快的背影,心中玩味。
瞳回头颇有深意地望了望他,也随后离去了。
只剩下她跟他,面面相觑。
“渴吗?”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
不过,她虽然口中问着,却已手将床头的水盏握在了手中。
动了动舌尖,他有些惊异。
重伤之后一直萦绕的渴意消失了。
不过……自己似乎也什么都没吃?
一边想着,他一边摇了摇头。
她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水盏。
“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一定要问吗?
好吧。
“这是哪里?”
“这是流月城。神农所造的天城。”
她看了看他,又补上一句,“城基是矩木,居住城中便可不饮不食。”
“看来,这地方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他难得多说了句,断言一般。
说罢,他便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有些奇异的眼神。
※ ※ ※
似乎,有什么事不知不觉地,在她身上发生了。
初七思索着,下意识伸出了手,按在她额头上。
不冷不热,没生病。
可她的表情却有些压抑的激烈。
素来因很少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泛起了激动的红晕。
双唇也涨红了,看起来忽然像是桃花的花瓣。
他忽然发现,她其实很是美丽。
如果不是她一直躲藏在神殿的最深处,在别人面前也是面无表情……
或许她早已嫁人,生了几个孩子吧。
可是……
喜欢他?
她吹拂在他下巴上,微微急促的呼吸,他很熟悉。
没什么气味,干净得一尘不染。
从男性的角度讲,大概是一种很能逗引征服欲的特质。
她此刻按在他前襟上修长的十指他也很熟悉。
上面有道新愈合的伤口,是前些日子她试验新蛊时割血饲喂时留下的。
那指掌间褪了又生的薄茧,他每寸身体都感受过。
当年复健时,瞳还会在旁眼都不眨地指导。
后来,每次检查偃甲时,便只有她了。
翻转移抱他,都是她来。
也曾想过为什么没有第四个人,但他没有问。
只好随她搬弄自己,与那个虽然瘦得有些硌,却十分有力的身体来回接触。
久了,竟也习惯了。
久已习惯的人,久已习惯的另一个身体。
久已习惯的,另一个让人放松的存在。
此刻,却忽然让他感到十分新鲜。
心中似乎还有一点小小的火苗。
“逸笙。”
“有我这么个‘朋友’,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压下心里的小火苗,试图跟顽固拦着路的女人说理。
也许,对别人他确实可以一走了之。
但对一直默默帮助他的她,这样……
未免太过伤人。
“可我说,不想跟你做朋友呢?”
她双眼睁得很大,慌乱似乎不见了,有什么东西藏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后面,渐渐涌上来。
“初七,我想要你……”
“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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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困了。
写最后一句的时候差点把那三个字省了……
【所以怎么还没有开始滚床单】
【闭嘴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