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卫##墨鸦##卫庄#
之前在微博上发的三个段子,没发到lof上,今天想起来存一发,免得最后丢不见了。名字就懒得取了,等闲的蛋疼再说吧。
结婚梗准备放在现代脑洞里,因为要熬汤嘛,就不跟这几个一起发了。
冬至会发个文,还在修。
过两天发明年墨卫五星AU的设定和碎片,不过今年没空写,到明年看看能不能整个在脑子里成熟,成熟就动手。
又废话了一堆……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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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中见鬼魂梗】——————
“多年不见……还好吗?”
一支蓬松的鸦羽乘风飘荡,缓缓坠落在他膝前。
他并未松开指间的鲨齿,也没放下另一只手里的青铜爵。
盯着那支鸦羽的目光中,只是略有些意味不明的困惑。
“怎么,太久不见,已经忘记我了?……真让人伤心。”
纤瘦的脚掌,修长的双腿。
步态闲适地绕到他面前,正抱臂俯视他的是——
他坐直身体,瞬也不瞬地直视。
瞳孔缩成针的尖。
漆黑柔软的衣袍飘拂数度,笑吟吟的杀手屈身半跪下来,与他平视,目中满是温柔。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
酒爵当啷一声跌滚到身后远处。
素来没什么正形的杀手合目微微叹息,慢慢伸出手去,要将他无风自动的长发拢到耳后。
苍然的双眉向印堂汇聚,他也伸出了那只不再被酒爵占据的手——
狠狠扼住了面前人的咽喉!
“你到底是谁?”
眼珠几乎贴着眼珠,杀气在齿缝间阴冷奔逸。
他在那人的脸皮上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放开勉强紧咬住的牙关,将齿下血肉一一撕开,好确定真伪——
“……你希望我是谁?”
毫不反抗地被他扼住咽喉的那人语气平静,吐出话音悠悠。
……只是,每一字都像是最后的气流。
“我?我希望你死!”
他一丝一毫也不肯退让,丝毫没有想听这个人说下去的欲望。
他似已决意,要彻彻底底扼死这面前不知是真是伪的灵魂。
要让那个人死透。
死得……
再透一点……
“鬼死为聻……你……怕我……被谁欺负?……”
断续吐字间轻而哑的笑声,既像是哀伤,又似疼爱。
是什么让他的力量得以穿越生死,竟让这魂魄之体都感到了痛苦?
荒谬。
发红的眼睛微微腾起雾气,鲨齿无声跌落在他们之间。
这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了。
他的手轻而缓地抚摸着那人的脸庞,在那人的唇上尝到不知是谁的泪水。
我不相信你。
原谅?
做梦。
我不去见你。
你,就在蒿里好好地等着吧……
——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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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吐血梗】——————
相念何穷,盛暑严冬。别来恨,扫尽碧空。雪积故径,梦绕旧绒。但忽而甘,忽而苦,不与同。
暗夜囚笼,犹记从容。有离时,莫问重逢。撷此山红,知我情衷。望月流西,星聚散,日方东。
【寒鸦绕北林,冷月拂我衣。】
【何人违我意,使子不我归?】
那人死的前一天,他们见过。
那人凭栏而立,他侧目而视。
那人的手和他的,相距只有一指。
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
说的那些对过目不忘的他来说,依然清晰如昨。
同样的,每次想起,那天心中浓厚的不祥依然如同天际厚重的暮霭,清晰地回放。
——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他还是没有碰触那只手。
只要是我说的,你都不会信吧。
那个人目光悠远嘴角带笑,似乎说的不过是一件小事。
于那人,于他,都不足一提。
——都该不足一提。
呵……
对他来说,的确不值一驳。
但那人若真这样想……
腰侧的鲨齿蠢蠢欲动。
他瞪视那人的指尖,似乎恨不得以目光将之钉死在阑干上。
你真的不愿柔和些许?
那……我真的得好好考虑了。
带笑的声音一如既往魅惑而漫不经心。
他如激流中飘摇不定小舟般烦躁不安的心,忽然加了块压舱石。
呵……
……我期待着。
那样冷硬的笑声中,是不是有一丝隐含的安定?
忽然有一刻,很想看看他的眼睛。
墨鸦微微皱眉,忍住转头看向那双凉冷眼睛的冲动。
他的嘴角略略上扬,随即放手转身离去。
——并没有告辞。
远处烟雾散尽处,寒鸦成群飞起。
忽而化作一片黑的云。
高大的林木在天穹低处刻出细密黑影。
似乎此刻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对方又决定了什么。
他垂下眼睑,以手掩口。
只是此刻晴净如水潋滟的眼眸,暴露了真心。
——明天的此刻么?
一日三秋,原来是这样的啊……
※ ※ ※
——他真的死了?
……嗯。
他说了很多话,见了很多人。
说得很有条理,直说到自己第一次感到疲惫不堪。
见的过程历历在目,只是那些人的面目清晰又模糊。
渴了吗?喝点酒吧。
人已去,酒坛在他面前。
曙光照上去,一片深色的炫目。
酒涌进他的喉咙。
片刻后,又流出他的嘴角。
哒。
这酒为什么发甜?
他合眼再睁开,眼前径寸方圆的水面,照见他的眼……慢慢到嘴角。
墨鸦……
你很好。
没有人胆敢骗我……
想骗的,都死了。
——都死了。
酒坛在他掌中碎裂,涓涓流下旧的和新的血。
【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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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死前走马灯梗】————————
昼夜最不分明的一刻,总是特别美的。
黄昏金红的暮色中,僻静的屋顶上。
墨鸦正枕着双手,状若闲适地闭目平躺,缓缓调息,以确保在夜晚到来时,状态能够达到最佳。
清风忽然起落,身边的筒瓦轻轻一响。
他慢慢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双被自己亲手剥除过多次,已熟得不能再熟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坐了下来。片刻后,只手撑在他耳侧,垂目向他。
——你一定要去?
那锐利中第一次多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也许,可称之为犹豫?
——我一定得去。
那里不止有我所挂心的,不是还有你必须挂心的吗?
你…忘了吗?
当焦躁如黑暗开始涌上中天一般涌上那人的眸子,他忽然一笑,抬起手臂,墨色的手套笔直指向天穹。
“你看…天空。”
“…我在看。”
那人的眼睛却仍笼罩着他的双目。
瞬也不瞬。
※ ※ ※
铁栅落地的声音,沉重过一切洪钟大吕。
他忽然想起那双明亮得过于触目的眼睛。
弓弦绞紧的声音如在耳畔。
那人总爱压抑的喘息似阳光中翻滚的尘埃一般,飞散得再也无法聚拢。
翻倒时的哀叫和狂嚣,像白茫茫的雾气。
歪斜与变形的视野里…
没有天空。
我想看见天空…
即使一线也好。
天空就在你的头顶。
尽全力去飞翔吧。
黑暗四面奔来,将目中残余的碧蓝变得越来越小。
他是真的笑了,还是在幻觉中笑了?
不,这已不重要。
我的天空。
我的…
爱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