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谢衣日记》第一部·破军祭司(二十七)

#谢衣##谢衣日记#

刀剑相向。

 

原本拟想的沈夜谢衣师徒俩的激烈冲突,在长久的酝酿之后,却写成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不屈和哀凉。

目的相同,道途不同,再如何合心会意,亦须分道扬镳。

 

彼此越相关爱,越走向了相背离的深渊。

信念与原则,手段和方式,终究让最融洽的人们分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就是变成了这样。

 

我们共同选择的那个结果,叫作命运。

它是无情的棋手。

 

眼前的路,惟有步步行去。

无论前方是空海,抑或深渊。

 

本章必须加BGM了,可以的话请配着听——

 

古剑奇谭二《永夜寒沉·变奏》

 

附个播放器——



 

之前的章节懒得列举,点下面目录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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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传送门,戳我!已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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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历X年X月X日     天大雨   其阴如晦

 

 

从梦中醒来时,南北斗高阶祭司合议之会仍然没有开完。

 

我也全然没有料到……

今天会是这样的一天。

 

 

 

近来在下界奔波,频繁动用法术,貌似确实负担过大。

自下界返回后,华月建议我趁师尊正在合议,休息沐浴后再去觐见。

 

 

想了想,的确不急于一时,况且需要与师尊私下详谈的事情千头万绪,也的确应该私下找个合适的时机,精神饱满地去复命。

 

 

这倒头一睡,天色昏而复晓,合议却仍未结束。

 

 

看着做好的计划琢磨如何进一步进行灵地改造,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腾起强烈的不祥——

合议如此旷日持久,个中艰难之处可想而知……

争议这许久,即使城中可不饮不食,恐怕与会的诸位祭司也已彼此争执到唇焦舌燥,心中怒火也不由升腾,空气渐渐紧张到极处了吧……

被闭固在此城中,千百年来各种恩怨,彼此行事性格的种种摩擦不快,种种利害和执念,种种考虑和怀疑,日积月累,根深蒂固,在这极具争议的一线希望前,恐怕少不得爆发出来,一并燃烧……

 

 

思及此,不由坐立不安。

正要起身绕室彷徨的当口,门扉被扣响了。

 

合议已散。

 

 

 

 

我只是离开了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

送走了来人,疲倦瞬间涌上心头。

 

 

 

 

去找华月,她说师尊正在忙,让我明日再去复命。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避开我。

这样想来,昨日她就是这般……

只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次合议,到底结果怎样?

华月看着我。我看着华月。

最后,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中庭的雨声越来越大。

响得像是谁把天捅破。

 

 

不周山折断的那一天,大地是不是就被这样的苦难沉沉覆盖着?

 

 

 

从华月那里回来,自己就一直坐在窗前没动。

此刻站起身来,却似生魂方从天外飞回,又被塞进了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壳。

 

沉重,又举动艰难。

 

 

“紫微尊上为何执意如此?城中惶惶,众人疑惧,莫衷一是……当然,尊上绝不会与那邪魔有什么牵扯,但尊上若仍不肯稍有和缓……恐有……恐有不忍之事啊……”

 

 

 

自己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

再如何霹雳手段,师尊也是为了烈山一部。

若彼此误解无可转圜,若师尊深心终究不为人所谅,到时,城民怕是第一个要起来反对为他们谋利的师尊了……

师尊能对祭司们杀伐果断,但对族人……又怎么能……

 

 

被握紧的指节咯咯作响。

头颅和身体也是。

 

绝不能变成那样……

绝不能!

 

 

 

为今之计,惟有……

今夜我就去。

去求见师尊!

 

 

 

 

 

 

向来忙碌的师尊极难得地站在窗前观雨。

 

中庭雨水滂沱成洼,像一片极为巨大的,灰蒙蒙的镜子。

夜空坠落在其中,又被落雨打碎。

 

 

 

他深长悠远的目光落点在不知何处的远方,浸没在极寒中。

一瞬间,令我觉得极为陌生。

 

 

看见我,他毫不惊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似乎等待已久。

 

 

 

 

我也没有料想到,我甚至都无需说到唇焦舌燥。

 

 

师尊给了我两条路。


两条……

令我至今思及,都如临深渊,不由战恐的路。

 

 

 

师尊……

他知道我反对的最大缘故吗。

 

不过……

知道,抑或不知……

到此刻,还重要吗。

 

 

 

狂乱与无措忽然被一片绝对的冷静驱逐,一扫而空。

我听见自己说——

“弟子万死……请师尊恕弟子僭越!”

 

 

是我说的。

从我口中吐出,一字字清晰无比。

 

 

然后,我居然……

真的对师尊拔了剑。

 

 

 

此刻手臂末端的这只手掌,真的仍属于我?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了那样可怕,绝对不可原谅之事的……


确实。

是我自己。

 

 

是我。

我拔出了他赐予我的剑。

向他。

 

 

……是我。

 

 

 

 

拔剑起身前,我忽然无端端地想起了很久前师尊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我和他很像。

 

 

到底什么地方相像,他却转过身,没有再说。

 

 

 

却不知……

我们相像的,是不是这种一旦认定了什么,便绝不更改的固执。

 

 

 

 

我的剑不再颤抖。

——因为我的心不再颤抖。

 

 

已无可选择了——

我必须如此。

 

 

即使迎着罪恶与痛苦。

即使会因此万劫不复。

 

 

 

 

对师尊,对世上唯一的向往举剑,自己已是无可饶恕的罪人。

罪恶的恐怖中,我举起剑。

 

我们所欲拯救的,是否也都同样,永远不会理解和谅解自己?

痛苦的觉悟中,我举起剑。

 

 

全神贯注,极尽全力,寻找那渺茫微弱至一线的胜机。

 

他的。我的。

我们的。

 

 

 

 

我并非全无胜机。

师尊也并未放水。

 

 

剑光摇撼的,绝不止殿宇和空气。

庞然的心神和灵力在剑光中似劫灰片片飞散。

又缓缓凝聚。

 

 

 

我不知道,我和师尊的剑光,哪一个更绝望些。

我只知道,我们都出尽了全力。

 

 

只是,终究斩出了一个……

我们都不愿接受,却又必须的结局。

 

 

 

 

师尊的话音既远又近。

 

无限的哀凉。

令我害怕的真实。

 

 

周身的灵力翻腾涌动,一如沸海,令我艰于呼吸。

那些我所从未深知的恐怖,忽然撕开稳定与安全感的薄纱,对我露出了獠牙。

 

 

恍惚中,有什么锵然碎裂满地,再也捡拾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满心的奢望,安全的幻觉……

还是……

旧日的一切。

 

 

 

只是,有什么清晰地告诉我——

就在刚才,有些东西已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故去。

 

而我……

 

 

 

我俯伏在地,茫然无措,全不知该从何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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