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墨卫】生灭寂·生

#墨卫##墨鸦##卫庄#


之前预告过的那个算卦梗故事HE版。


预告在这

 

BE版和沙雕版等我抽空写。

三篇相对独立,用了一个梗。


全篇做梦~

HE全是梦境和现实的混杂意识流,BE才是正经流水账,然而取名无论如何HE都在前面,我也没办法了……



附加本章BGM。

话说好像也没有太合适的……

我为什么会给HE故事附加这么……那啥的BGM?




▶ 殇  




合集不是很好使,我也没太多精力去分旧东西,能将就继续看目录的就先看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对,我就是传送门,戳我!已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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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天空清澄高远,空旷到让它笼罩下的城更显渺小。

 

天色黑得发蓝……

夕阳早已沉落。

 

 

无数远观时显得微弱和闪烁的灯火,将那些层层叠叠延伸到天边的重重屋檐衬得愈发漆黑。

无数费尽人力雕刻描绘涂染的,或精美或粗糙的细节,也因此,即使是在他锐利的目光中,亦不时在清晰与模糊间来回切换。

 

——包括那天边刚刚升起的,带着隐隐不祥暗红光芒的月亮。

 

 

这满是寂静的空城——

是我的梦境?

 

 

突然出现在其中一座高阁垂脊上的墨鸦似乎并无讶色。

他抱着手臂顾盼一下,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眺望了片刻天边,就毫不在意地在瓦片上躺下,似乎打算就这样闭目休憩。

 

 

 

——完全无视了那在常人听来细微到近乎无,在他却绝不会错过的,由远及近的歌声。

 

 

 

 

细听来含混不明一字,音调又充满鲜明怨意的歌声终于来到了这片檐下,随即戛然而止——

 

 

“卜以决疑,君何避我邪!”

 

 

 

 

 

 

【一梦方醉,一梦又觉。】

 

 

 

※      ※      ※

 

 

 

 

站在屋檐下的这个神秘人,从头到脚都被一件仿佛麻布的袍子覆盖得彻底。

就连他从袖中伸出握着那根奇怪旄节的手,兜帽下并不明亮的眼睛,也与这布料几无分别。

 

 

灰扑扑,毫无光泽。

 

 

那绝不是麻布。

那只手不似人类。

那兜帽下的面孔,竟连他也看不清。

 

 

墨鸦将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俯视下方正在仰视他的神秘人。

仍舒展着的那条腿不为人所觉地轻微动了动。

 

这个打扮不伦不类,执着不知哪里的使节,隐藏身份却又满嘴卜者台词的家伙——

到底想干什么?

 

 

 

“相逢便是有缘,阁下何不占一卦……”

 

墨鸦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盛满了月光。

——天际初升时的黯淡和血色。

 

 

 

“……这一卦在下奉送!”

 

似乎有片浓云忽然从墨鸦眼中升起。

月色渐渐消隐。

 

 

 

“直至天明之前,阁下都无法离开,已是如此,何不占上一卦?……”

 

 

已经爬上树梢的秋月还带着微微的乳黄。

但,也快褪尽了。

 

那样醉人又令人不由怜惜的颜色盈满他的眸子时,令人麻痹沉醉的舒适感和逐渐爬上脊骨的寒意竟会同时滋生。

无法分离,也不能抛却。

 

 

他忽如其来的笑容璀璨如天星,总不由为人带来灭绝前一刻莫名膨胀的狂喜——

 

 

“你是谁?”

 

 

 

【怨苦莫歌,惑疑必曲。】

 

 

 

 

※      ※      ※

 

 

 

 

“他占卜了什么?前途?财色?寿命?”

 

“……跟最后那个沾点边。”

 

 

“………………他是不是问了他的死期?”

 

“……是。”

 

 

“哪天?”

 

“……………………明天。”

 

 

 

似是无尽的黑暗中,有人开启了一扇门,离开又关上。

 

门扇开启时漏泄的微光几近于无。

 

似乎有什么在飘出门时极短暂地闪了一闪。

像是一点金色。

 

 

 

 

【舍此无归,值此无涯。】

 

 

※      ※      ※

 

 

 

“你应该很清楚,虽然雀阁里应有尽有,但它始终是一座牢笼——一座无形的牢笼。”

“漂亮,但却坚不可摧。”

 

……你也想住进去吗。

 

 

夕阳洒在侧脸时,只能看见将自己睫毛照得昏明的,微茫的光。

周围那些蓬蓬作响的羽翼鼓着风,将这混沌的光绞得更加纷乱。

 

墨鸦收回远眺的视线,却并未扭头去看情不自禁坠泪的白凤。

更不去看那幽暗宝阁中托着丝帕的,纤细却奇异刚强的影子。

 

 

心头的火气到底为何而生?

他抛开发沉的心,将目光向侧后一斜——

 

“还不走?”

 

 

在身前飘然展动的紫白影子惊散了群鸟,像是凌空飞坠一般落去。

墨鸦只是沉默地紧随其后,微微张开的两臂像是企图卫翼些什么。

 

只是,他并没有看白凤。

 

……一眼也没有。

 

 

 

 

 

七弦俱被割绝的琴“哐”地一声被掷在地,身不由己地弹跳了一下。

早已跪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婢仆们吃这一吓,若不是更畏惧面前横暴的影子,几乎也都要从地上蹦起。

不敢移动,却仍是不住向后瑟缩的躯体饱含恐惧,像是能稍稍远离那具琴尸,便能有一线生机。

“是谁。”

 

墨鸦的眼睛终于从无辜的人们身上收回,投向那个横暴的背影。

 

 

匍匐在地战栗不休的婢仆们,幻化成高悬在木架上摇曳不止的漆黑尸首,在他眼中投下漆黑的影子。

鹰隼垂死的绝叫和他不卑不亢的辩护,在隐隐不知来处的玄奥琴声中混成一片。

 

这是真实?

不……

这是梦。

 

令他觉得奇异的,并不是他听见充满毒汁的针刺在白凤周身徘徊,而是……

 

 

愤怒在什么地方?

天顶的月光穿不破迷雾般的云层,散成一天黯淡光华。

 

生机在什么地方?

坠天的烈火燃尽了无穷尸影,黑夜凭空开出无名的花。

 

 

 

无边月色中,独生着一树接天及地的漆暗枝丫。

——是谁等在树下?

 

 

墨鸦举目……

望见他。

 

 

 

 

 

 

从天际的黑影收回目光,墨鸦看向自己足下。

被击落的白凤艰难地吸着气,在自己飘然坠地的足尖前。

在脊柱的麻痹彻底消失前,他只能老老实实趴在这里,听自己说话。

 

不过是确保他听到而已……

为什么在说这番话之前,自己不假思索地动了手?

墨鸦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面前不动声色讲述一切的自己。

 

离合不定的躯体和灵魂,阴冷无情的告知和观察。

所等待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终于醒悟的白凤咳嗽着勉强爬起,却只是勉强跪在原地。

颤动的眼睛闪烁着毫无道理的不可置信,愤怒与怨恨将他的眼睛和嘴唇撕裂。

 

躯体在投泄最后的悲悯和教诲,灵魂却张开双手。

似乎要迎接这悲凉的长风,又似乎准备迎接什么并不陌生的剧痛。

 

 

到底在等待什么?

恐惧着,却又逼迫自己面对?

 

精铁的栅栏凭空落下,纷飞的血珠滚落秀发。

 

那亲手掐死鹰隼的人所期待的,是一场争杀。

那些任性和不懂事,是否会生长这样的根芽?

 

 

到底会收获什么?

是暴怒,还是心安?

 

头顶的牢笼霍然崩塌,猛锐的箭矢穿透乌鸦。

 

苦口的责备几曾入耳,向来的娇惯如何放下?

幼稚的孩子并未还手,只是怨恨着吐出傻话。

 

 

 

“——笨蛋!”

 

 

根本不够强,却为何如此任性不听劝!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从今往后,你再不能如此了!

再也不能!

听到吗。

 

因为——

这世间,再没有人……

能够保护你。

 

 

 

 

 

【芝兰不育,荆芥不期。】

 

 

 

※      ※      ※

 

 

 

 

铁栅落地的声音,沉重过一切洪钟大吕。

他忽然想起那双明亮得过于触目的眼睛。


弓弦绞紧的声音如在耳畔。

那人总爱压抑的喘息似阳光中翻滚的尘埃一般,飞散得再也无法聚拢。


身体翻倒时所听见的哀叫和狂嚣,像是白茫茫的雾气。

已然歪斜与变形的视野里,没有天空。

 

黑暗四面奔来,将目中残余的碧蓝变得越来越小……

污破了天空。

 

 

月色到底在何处?

 

 

 

 

这样就够了?

 

 

约定的子时还没有到。

这个人却已经到了。

 

 

明月未升。

夕阳向下。

 

 

一双手臂,又如何能护住两个人?

他未舍弃我……我便也不舍弃他。

 

垂死的墨鸦从血泊和鸦羽间极力起身,将被激斗荼毒的空堂与黑暗的树影都留在另一边。

面前背负着夕晖和星光的,这无月之夜的主人,却怒气勃发。

 

 

扼住咽喉的是他,还是他?

猛击心胸的是他,还是他?

穿透躯壳的是他,还是他?

 

他在梦境中伤痛结痂。

白凤却在真实中挣扎。

 

墨鸦低下头,忍住痛苦和嘶哑,只是专心致志地,将肋间的鲨齿往外抽拔。

面前的人却不放手,不但不放,还用心用力地施加,将青白双刃向内推插。

 

 

不怨恨?

 

剑锋破开血肉的疼痛如殛如焚,残酷的笑意全无感情。

冷漠如冰的声音语带讥讽,此刻听来却令人最感安适。

 

 

我所追求的一切,都未背叛我。

为什么要怨恨?

 

 

墨鸦叹了口气,放开紧握鲨齿的双手,向前迈了一步。

鲨齿尽数没入他的身体,撕裂的血肉湿漉漉抱紧卫庄。

 

 

 

残阳黑暗尽数褪色,中天月华满是戮杀。

 

 

他终于看见那双雪亮的……

也是恶狠狠的眼睛。

 

 

 

 

【愿为形影,恒相追逐。】

 

 

 

※      ※      ※

 

 

 

 

我所恐惧的是什么?

 

白凤看见了他自己的影子。

墨鸦垂下眼睑,看着这一直在自己羽翼下长大的孩子,感受此刻由死转生的心境。

 

 

是的……

我不惧怕死亡,我所惧怕的是……

 

 

解开自己xue道,又拍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永远那么坚实而温暖。

白凤抬起头,震惊地看向眼前这如父如兄的亲人。

 

“……我以后一定会比你更快。”

白凤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虽然白凤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是的,不愿再伤害别人的你,该独自飞翔了。

为了你所想拥有的一切……

 

为了……

你自己。

 

 

 

 

我所恐惧的是什么?

 

夕阳落下了。

明月悄然升起。

 

 

是的……

我不惧怕死亡,我所惧怕的是……

 

 

黑夜忽然破开,那人和明月一起冉冉步出。

浸染空气的不是杀意,而是无月之夜的月光。

 

 

“来了?”

约定之时如期到来。

他如期到来。

 

 

一生只相约这样一次。

一次即是永约。

 

 

是的,你遵守约定,在等我。

不是鲨齿,而是你。

 

等过日夜。

……也等过生死。

 

 

 

 

 

 

奔雷般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无限重复的迷雾和忘却。

墨鸦旋身踢开身后只受了轻伤的弄玉和白凤,身形平地窜拔。

 

 

破碎的天顶漏泄光明,并肩的身影化为烟煞。

气急败坏的叫嚣和追捕渐渐远去,悻悻作罢。

 

 

 

夕阳脚下,抱着剑的人影微微侧转,如待流霞。

霎时间,光明遍洒。

 

 

 

 

 

【日月还歌,晦明相属。】

 

 

※      ※      ※

 

 

 

“记住,是这块钢板唷。”

灰扑扑的手指着房顶,语气带着如释重负的松快。

 

“你要什么代价?”

墨鸦抱着手臂,只问不答。

 

梦境来客那张莫可名状的脸终于露出快乐的微笑,像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满足——

“代价吗……有人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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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寂静无人的小剧场内,某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短促低沉的冷哼和一声似是感到有趣而格外轻柔的笑音。】

【那向来腰软喜欢斜躺的人,早已毫不客气地倚靠在那正襟危坐者的大腿上。】

 

【“坐没坐样,起来。”】

【正襟危坐的那个抬了下腿,不满地说。】

 

【“哦?如果我说不呢?”】

【懒洋洋翻身的那个,把满是调笑的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裹着某人大腿的布料上。】

 

【某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笑着,俯下了身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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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唠叨和废话——


【怨苦莫歌,惑疑必曲。】

怨恨痛苦莫付诸于歌,那些惶惑狐疑必有曲折。



【舍此无归,值此无涯。】

除了这里何处可归?正应于此永无际涯。



【芝兰不育,荆芥不期。】

美好的一切无法保存延续,只有苦痛辛辣不期而至。



【愿为形影,恒相追逐。】

《黄鹄歌》“愿为形与影,出入恒相逐。”

那恒久不变的眷恋,愿化作形影,永不分离。



【日月还歌,晦明相属。】

日月循环如同长歌无休无止,昼夜相缀相映互属相互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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