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微# #夏沈# #部分性转#
今天清和师尊出现，作为父亲节的献礼我赶出来致意一下。
草稿状态，隔壁单元装修钻了一天墙，脑子嗡嗡响，已钻坏，大家不嫌弃就勉强凑合看，改天我再重新修。
鉴于在下已经老了早把学校的事情忘光了，如有OOC之处还望海涵，打人别打脸，身上随便打！
话唠渴评如死，诚求惠赐一评！【五体投地状^(*￣(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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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接到这个人电话的魏清和不由得觉得，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他第一百次想到要弄个耳机，举着手机真是太费事了——
手酸。
那一侧的人怨念不休地大诉其苦，他听得想打呵欠睡意又开始朦胧。
这人一说到他，怎么就比某部长讲话还让人困呢。
呵……唉。
罢了，还是起床吧。
把手机打开扬声器撇在一边，任由对方鸡猫子鬼叫喋喋不休。
魏清和自顾自愉快地洗脸刷牙。
洗漱完，整理好头发，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他决定再刮刮胡子。
胡子刮完了，洗净了泡沫，拿干毛巾擦拭脸孔。
擦好了，对着镜子观察一下格外光洁的下巴，觉得很满意，他这才悠哉地拿起手机，闲闲地开始理那头已经唠叨到没词，被晾成人干的某人——
他最近身体还好，第二学位也学得游刃有余……怎么，你上次偷着来见他的时候，他没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人又激愤地嚷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一点。
这事怪谁？
你不要再试图安排他的人生了，这么做他跟你的关系只会更僵。
他不耐烦地把手机丢一边，对着穿衣镜打领带——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你……怎么在他的问题上就变蠢？
他长大了，孩子懂事，不想再怨恨什么，这结果已经很好了，你还不满意？
他都看淡放开不提了，你怎么总是放不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了看衣架，拿下一件外套，刷刷穿起来——
你既然知道就他一个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知道你对红珊还是不死心，可这么多年过去，还有可能吗？
离都离了，现在你难道再离一次？
别让我知道你再私下来找他。
上次你干嘛偷偷来？跟我说过吗？
“哗”，鞋柜拉开，挑出一双皮鞋穿——
……他是你儿子，你属鹦鹉的吗？
这话我都听了一千遍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行啊，我不管。你觉得凭自己能让他去见你，凭自己能踏进夏家一步？
跟我耍横呐，多新鲜，我怕极了。
……我犯不着跟你生气。
看一下仪容，嗯，不错，完美——
……有人跟你讲什么了？
嗳我是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把生意做这么大的，莫非这世上蠢人太多？
他们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跟他们一家去吧。你都这样了，还怪他不跟你亲？
……你信别人还是信他？
你少跟我整这些虚的。
对，我就是护短了，怎么着？
抄起公文包，关门，手机重新切成手持音量，进电梯——
我出门了，挂电话了。
下棋？忙，没空。
喝酒？……什么酒。
……哦？
哼……
周五晚上，我家。你带酒来，我做菜。
……爱吃不吃。爱来不来。
“咔”，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挂断电话，走出电梯。
教务处长艾南薰的今天也是忙碌的。
她看了看时间，默算了一下早上的例会开完，赶在抽检毕业答辩和安排考卷事项前，应该还有时间吃个早饭。
今天还是顺利的，嗯。
顺利？呵呵。
正愉快地吃着林艺卿帮她捎带的那家有名好吃的菠萝油，艾南薰忽然听到那个偶尔才响一次的来电铃声。
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她一眼看见闪亮的来电提醒——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咽下嘴里的菠萝油，磨了磨牙。
南薰吗，你在忙啊？……
我这会有空了，早上金融学院的答辩抽检，我代你去吧。
……清和，你那点花花肠子，瞒得过我？……
……上次那个会议是谁喝多了没去，结果我代去了？……
……你再笑？我可知道你办公室里藏着几瓶好酒没拿回去。
……使不得！师叔息怒，我不笑就是了！
身为导师关门弟子的南薰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师伯得意徒孙的名字，第一百次纳闷师伯怎么会收到这么一朵人间大奇葩。
金融学院的答辩分了几轮，她在今天早上。
远远看着阶梯教室外的走廊里没人了，他这才慢慢走过去，打算站外面悄悄听。
不知道她会不会紧张？
应该会有一点吧，毕竟她是个太过求全责备的人。
不过，她紧张也绝不会表现出来，反而会表现得更镇定自若。
真是……
为什么……这么可爱。
那天以后，他们终于坐在了同一张桌子的同一边。
他看书，她写论文。
看完了一本，他看看微微蹙眉在书堆里翻找的她，忍不住好奇心，稍稍前倾，看了看——
“01年首都经贸大学出版社的国际经济政策理论丛书，英国詹姆斯·米德的《国际收支》，第197页，第二段第三行？”
她翻书的手指顿了顿，慢慢把书合上，转过来看他一眼。
她的表情有点儿奇怪。
还没等他看个仔细，她已经转头拿过稿纸，从下面抽出了几张，递给他。
他接过来，她的手指跟过来，在上面①②③……处点了点。
他抬起头迎上她的眼睛，终于看清了。
那眼睛里闪烁的，绝不是不服气的不可置信，也不是考考你的倨傲。
嗯，都不是。绝不是。
任性得……
为什么这么可爱。
他俯低面孔，将几乎要忍不住的笑意深深藏起，拿过笔，抽了张空白稿纸，力持平静地搜索记忆边想边写——
“①是9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美国麦克尔·梅尔文的《国际货币与金融》，第113页；②是00年经济科学出版社的王广谦《20世纪西方货币金融理论研究：进展与评述》219页；③IMF2001年的国际金融统计年鉴846页……”
“大致是这样。”
他挨个写完了，侧头将纸轻轻推过来，把笔扣好，递给她。
笔上似乎还是有他的体温。
她接过来时有点微微的迟疑。
他说的很谦虚，不过……口气却是毫无困惑的肯定。
看来，等下不用跑去查出处了。
但为什么……
还是有点莫名的不爽。
看着她重新埋头奋战，他的眼波变得极为柔和。
窗外油棕修长的羽叶舒展着，在被窗棂框定的蓝天里弯成绿色的长弧。
将鬓发悄悄滑落低垂的她，笼罩成一副极安静的图画。
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从自己的书堆里重新抽了一本，翻开。
沙沙的书页声响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一声很轻却很清楚的——
“谢谢”。
他不敢抬眼看她，惟有努力板住脸，平平地说了句，“别客气。”
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倚在墙边的他回过神来，听到里面院领导的讲话还没完，正想伸展一下换个姿势，突然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走出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站直了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出声打个招呼。
那个人看到他却跟没看到一样，提着公文包走过来推开了教室门，进去了。
他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进去，心里七上八下，翻江倒海。
这孩子真是傻的可以。
魏清和反省了几秒钟自己对他的教育方针，却怎么也没想出为什么这孩子会变得这么老实呆。
哼，一定是那个人不好！
已暗暗准备周五晚上迁怒于人的魏清和心情变得好多了，对盛情邀请他做个讲话的金融学院领导们笑得一脸随和——
“……艾处长临时有事，我过来帮着看看的。“
“讲话？哈哈，太客气了，今天的主角是金融学院嘛，我只是个旁听，就不要喧宾夺主了。”
“这一届毕业生都到齐了吗？行，等下我把名单带给她……那成，我讲两句，就两句噢。”
魏清和走上讲台，对下面双眼无神已有些疲了的学生们笑了笑，不经意地看了看第五排左起第三个女生。
嗯，面不改色，定力不错。
他清了清嗓子，笑着说，“今天是同学们在母校最后一次展现自我，也是展现你们的大学生涯都学到了什么思考了什么的机会，别紧张，时间是够的，组织好语言，好好阐述。”
他忽然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我相信我们学校的毕业生都是优秀的，不会有人答辩不及格……你们说呢？”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笑起来，他点点头，对着下面的领导们摆摆手表示讲完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悠闲自在地走下台，安逸地坐在一边等听答辩。
答辩开始了。
按照次序轮流上台的毕业生们在年年当评委的本院领导们眼中都不太够看，意思意思问几个问题，或流利或卡顿，但都没有太出色或太差劲的，答辩得也就很快。
魏清和偶尔问一个问题，基本也都很是平和。
毕业生们面对着一排严肃的评委，也大多都往他那里看两眼平复一下心情。
“第18号，沈夜同学。”
听到叫号，沈夜起身沿着走道利落地走了下来。
魏清和侧过头轻声问旁边的金融学院主任葛杉军，“这就是你们今年报上来的提前毕业生？”
葛杉军点点头，很是赞许，“很刻苦，也踏实。”
魏清和笑了笑，“你都这么说了，那准没错。”
……
沈夜自我介绍口齿清晰态度大方，陈述有条不紊繁简得当，说到论文中自己的创见时，葛杉军听得有些认真，便移转了视线不再跟魏清和说话。
魏清和也住了口，认真地听了听。
不错，很有想法，分析的路数也扎实，理论和实际水平在这个年龄段已是难得的成熟，好好培养的话是个好料子。
不过，似乎没打算考研？
陈述完的沈夜没想到，提问和答疑阶段本院的评委都没怎么发难，一直微笑很少说话，提问也很和缓的魏清和却忽然换了风格，一脸严肃对她抛出了刁钻的问题。
没去想为什么，她扬了扬睫毛，迅速思索一遍，飞快组织语言，尽全力回答，而过于艰涩的部分则直言不讳地表示没了解那么深，然后浅谈了一下个人的看法。
魏清和却没收手，又紧接着继续提问。
问题一个比一个艰难深刻，她思考的时间不得不变得越来越长，但情绪却越来越兴奋。
第四个问题被她解答后，魏清和看看不自觉双手撑着讲台微微前倾，眼中熠熠生辉斗志昂扬的沈夜，笑得很开心，点点头，不说话了。
“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看着沈夜走下台，身为沈夜指导老师的葛杉军终于忍不住了，从嘴角淡淡说。
“老葛，你这不是冤枉我嘛，”魏清和笑得一脸无辜，“你成天夸你带的学生好，我得眼见为实啊。”
“眼见为实怎么样，你管照顾？”葛杉军微微侧头瞥他一眼。
“管，你都这么说了，当然要管，”魏清和敛了笑认真道，看了看表，“我得先走了，抽检表你给我签个字，答辩完了记得赶紧把结果送南薰那去，省的她又催。”
目送着他离去背影的葛杉军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这狐狸骗了。
出了阶梯教室门，看着答辩完从后门三三两两离开的学生旁，那个倚墙站着不动，对他露出一点委屈脸的孩子，魏清和又想笑了。
他咳了一声，故意说：“这位同学，过来一下，帮我把这个拿一拿。”
闻言他立刻目中全是恳求之色，魏清和全然无视，把公文包和文件推他怀里，转身就走。
余光瞟见他抱着公文包一步三回头的魏清和觉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住笑了，不由得向着电梯，越走越快。
沈夜顺手把刚才的提问和回答记在笔记上，这才从后门走出来。
深暗长廊尽头天窗的光影里，远远有个高挑的人形在拐角处回头向她望来。她顿时忘记了前一秒对魏清和为何专门对她提这么多问题的困惑。
是他。
逆光中那纯黑的剪影，就算看不清，她却依然很确定，是他。
他轻轻点头，似在微笑。
特意来看么。
傻不傻。
然而，有多久没有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专程前来参与她的人生了？
她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这一幕落在他眼里，荡漾成蒸腾的喜悦。
魏清和站在电梯里按着开门键，不由得心中乐不可支。
咳，同学，电梯要走了。
其实，他真的是很好的谈话对象。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跟一个异性这么有话可说。
渐渐地，他们讨论的范围从专业扩展到了兴趣。
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好得出奇，这一点好胜的她也不能不承认，甘心打消了之前的郁闷不平。
其实这并不是她认识到的第一个天才，谢衣也是如此。
但……她跟谢衣那天马行空过于跳跃的聊天风格，实在说不到一起。
他也有一本臧克家编的《毛泽东诗词鉴赏》，都喜欢《浪淘沙·北戴河》和《七律·长征》。她更喜欢《沁园春·雪》，他则较喜欢《忆秦娥·娄山关》，但还是都觉得《鸟儿问答》最神气超迈……
她列举她最喜欢的泰戈尔诗，他甚至一听就说得出在诗选中的页码和段落，因为他也喜欢……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倔强坚定和成长获得他俩的喜爱，《老人与海》的不屈和强韧深得他俩的肯定，《孙子兵法》的辩证和深邃，《诗经》的朴拙和清妙，《楚辞》的奔放和活泼，《三国》的审美和好恶、《红楼》的精严和笔触……真是愉快。
他发现她也喜欢《平凡的世界》的时候很开心，即兴背诵了几段，恰好也都是她喜欢的，然后他们认真地讨论了这本书的语言风格和力度，然后他居然还会唱几段信天游……
甚至，两个人不约而同不说话的时候，也很好。
这是逐渐变成了习惯吗……
她想起了什么，目光却渐渐变得有些黯淡。
不能太习惯了。
魏清和进自己办公室门前，若无其事地伸手把外出牌放在了长期外出那一格。
他跟着走进去，关上门把包搁下，就赶着去沏了茶。
茶杯放在魏清和面前，他这才轻轻拉了把椅子，老老实实桌前坐下。
主任。他抬头迎视魏清和没有一点笑的眼睛。
魏叔。魏清和表情和缓了些，还是不开口。
干爸。他脸红了起来，难得声音细如蚊讷。
魏清和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两口，“你还记得我是你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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