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谢衣日记》·第一部·破军祭司(十三)

#谢衣##谢衣日记#


【一命至薄人尽得,黄泉何事独相期。】

拿我的刀来!

 


谢衣的确是个天才【喂,好像夸自己一样】。

从这时开始,他跟瞳真的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瞳对他也是真爱护。



命运啊,你永远也想不到,会有多么丰厚,又会有多么残酷。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对,我就是传送门,戳我!已躺平!】

 


我今天修文时听的大唐豪侠游戏全套音乐。

真是凄凉惨惨惨,惨到最高点。


有自虐倾向的可以去网易云音乐找专辑,两个专辑都是。


曲目多的那个歌单缺一首《冰封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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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历X年X月X日  阴  彤云密布

 

 

 

“为什么你不叫我的名字?”

那天为七杀大人改进轮椅时,他坐在榻边,忽然开口问。

 

我吃了一惊。

“这,恐怕太失礼……”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

“现在,已没有几个人会喊这个名字了。”

他语声极淡,看看我,淡漠的嗓音中又忽然多了一点,让我分不清是调侃抑或感伤的意味——

 

 

“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       ※       ※

 

 

 

天气不好,风雪即将到来。

寒湿的气味在鼻端缭绕不去。

 

 

在这极北苦寒之地,树木生长都很缓慢。

为了节约林木,城中一贯是不存放木料的。

修理要用的材料,只有现取再想办法干燥了。

 

 

 

 

 

我在苍翠的枝叶间一边斫取合适的树枝一边很是烦恼。

 

 

瞳这个名字,是被亲眼目睹七杀祭司将双亲化为石像的人们恐惧地喊出来的。

前任大祭司收养他后,却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未另外取名。

 

 

我冒大不韪地揣测……

也许,是为了警示七杀大人。

 

 

然而喊这个名字,会让他想起不快的过往吧?

 

 

 

我这样徒然地烦恼了好一阵,忽然听到树下有人喊我。

 

 

“破军大人……破军大人!”

 

 

※       ※       ※                

 

 

“我罹患此症,已是药石罔效,术蛊无救。”

“家人皆已先我而去,既然这世间所爱尽已亡故无存,我又为何苟活?”

“所以,我想求您一件事。”

 

 

 

再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坚持忍受病痛活下去。

这样的活着,确实苦多乐少,甚至有苦无乐。

可是……

可是生命它仅仅一次!

仅仅一次啊!

 

我听完他的请求,大为踌躇。

胸中的苦闷难过,实难释怀,不由出声相劝——

 

 

“生命仅有一次……”

“再无重来之日。”

“如果……如果痛苦太过,我可以去请七杀大人亲自为你诊治。”

 

“你……”

“为何……”

“要主动放弃活下去呢?”

 

 

 

“破军大人,不愧是您……”

“这,还真是您会说的话。”

 

 

 

我有些尴尬,藏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放。

我还年轻,试图劝导一位比我年长太多的人,好像……

是缺了些说服力。

 

 

 

然而他眼中并未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却是深深的——

哀伤、宽容和……

爱护?

 

 

 

“您果然没有提城中严禁非律相杀的规条呢。”

 

 

 

 

 

“我是答应过他们不自我了断生命。”

“可这苦痛……”

“实不是平凡的我所能忍受的。”

 

 

“而且现在,我……我是个废人了。”

“即便还能做些事,神殿也不再分配事情给我做。”

 

“都是好意。我懂。”

“无非想让我多休息,能再多活些时日。”

 

“然而,这样做为一个废人闲着,活在这城里,数着日子,猜测死期……”

 

 

 

“每天清晨醒来,寒冷却滋腻的空气中,惟有自己,散发丝丝缕缕的腐朽。”

“那些恶浊,隐约明灭,缭绕不去。”

 

“不断猜测着体内哪里正在无声无息腐烂朽化,被死亡一点一点将生命取走。”

“在绝望和恐惧中,无法反抗……”

“在哀号中痛苦无限地死去,为的什么呢?”

 

“现在我还能自理,到我不再能的那时,岂不是拖累老邻居们吗?”

“若我釆取直接自杀的手段,生者和逝者都会伤心……”

“那么,寻求痛苦较少的速死,错了吗?”

 

 

 

 

 

绝望和痛苦的苟延残喘,失去尊严的活着,是否仍该坚持?

我无法说服他,也无法说服自己。

 

 

 

 

生命啊……

 

一命至薄,众人尽得。

黄泉何事,独相孤期。

 

 

苍天对每个人的分配尚算公平。

那么,个人的生死为何要决于人手,决于律例?

 

 

 

※       ※       ※

 

 

 

最后,我还是带他去找了七杀大人。

 

 

 

 

他和七杀大人对谈了什么,站在高处的我一无所知。

 

 

我只看见,七杀大人第一次蹙了眉,似有无穷倦意,淡淡说了几个字,听完后,他一脸惊骇欲绝,微一犹豫,七杀大人便推转轮椅掉头要走。

 

 

我只看见,他情急之下跪了下来,七杀大人回头看着他的脸,停顿很久后,缓缓开了口,却是极严厉的数句。

 

 

我只看见,黑暗中他越显苍白失色的脸怔愣了一下,忽然问了几句什么。七杀大人转过轮椅,推到他面前,略略扫视,又慢慢答了些什么。

 

 

我只看见,他猛然抬起头,一扫之前的哀愁之色,眉眼坚毅,大声说了几句什么。

 

 

我只看见,七杀大人低头,定定看他片刻,合目轻轻颔首。

 

 

 

他带着满面舒展的喜色,从容站起身,后退数步,手按胸口,向七杀大人极庄重地行了一礼。

 

 

他之前微微佝偻着的身躯挺得笔直,眉目间,满是无限快慰的安然。

 

 

 

 

 

 

我忽然不敢再看下去。

我忽然隐隐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却……

宁可不明白。

 

然而……

我不能。

 

 

 

 

※       ※       ※

 

 

 

几天后,七杀大人处送来一份平淡无奇的文书,通报生灭厅,勾销生籍中此人的姓名。

 

 

 

清晨,我亲自写了他的生灭录,交给有些讶异的离珠,让她拿去归了档。

 

 

午后,我走过试验禁地的长廊,看见某道门上多了个编号——

二。

我也看见了长廊尽头七杀大人淡漠仰首投向不可知远方的眼神。

 

 

可我,什么都不能说。

 

 

 

 

晚上,万籁俱寂时,我走进了那人的故居——

那间如今已空无一人的房子。

 

 

我将手掠过门窗桌椅,掠过一切我能看见的事物,用了会儿谟岩之术。

 

 

这些复现的记忆,我能记一会儿,就尽力记一会儿吧。

 

 

 

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他和他曾有的幸福,他就不算死去……吧。

 

 

 

我能做到的,应不止这些。

然而,我还能做到什么?

 

 

 

※       ※       ※

 

 

 

今天,七杀大人培养新蛊时,又习惯性地以自身来养。

这次我拦住了他。

 

 

 

“瞳,这次,让我来试蛊。”

 

 

瞳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目中饶有深意,只是我看不懂。

 

 

“你不问是什么?”

“你能试,我当然也可以。”

 

 

 

瞳注视我片刻,似是霎时心会了什么。

那只寒冰般的独眸像是忽然有春风吹过,流露出一点暖意。

刹那间,璨然如春星。

 

 

 

 

瞳说为了观察效果,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蛊。

我点点头。

 

瞳说有任何异样即刻来找他,哪怕是半夜。

我点点头。

 

 

 

 

 

我走出很远,回头还能看见他在门口。

他唇畔那抹极细微的微笑,似乎还未逝去。

 

 

 

我抬起手,对他挥了挥。

 

 

夕阳的余晖中,他的眼罩和他的微笑,不知为何,似乎忽然照亮了头脑中以前从未注意过的角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心霍霍狂跳起来。

 

 

 

 

也许……

也许?

也许!

 

 

 

也许……我知道怎么破开庞鸿之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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