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还债】【谢我向】月篪(一)

#谢偃X原创女主##三谢分离#

还别人文债。

本是个私房文,现对方已与我绝交,再艾特,于彼此都非乐事。

看到与否,随缘吧。

就当……

对得起我当初苦心为对方构思的心血了。



诺不轻许,一诺千金。

卿必负我,我不负卿。



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完

补:原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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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哪里的月亮理所当然都是一样的。

但是,静水湖的么……

 

的确不同。

 

 

 

隐形结界下望见的天空,似乎比外界更干净。

傍晚,乳黄的月亮悠然出波,冉冉升到中天,照得湖水和岛屿一片清凉。

偃甲机关的微微运转声,只让人愈觉安静。

 

 

 

月篪在水阁里布好了酒菜,摆好了施诊回来时患者送的鲜花。

她端详再三终于满意,转过回廊,依次升降,走到偃甲房前,轻轻叩了叩门。

“阿偃,你忙完了吗?”

 

 

大门无声无息开启,戴着单片镜的白衣偃师微笑着走了出来。

 

 

明明,他背后是一片明亮。

然而那一瞬,总觉得他背后有无穷黑暗,马上要把他吞噬。

 

月篪有些惶恐,不由伸出手,微微拉住面前人的袖尾。

 

虽然她只恍惚了一霎,醒觉便立刻放开来,然而这失态依然让她面上有些讪讪的。

 

 

谢偃当然看见了她的动作,也看见了她不自然的表情。

他那双极其明亮的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却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劳你久候,抱歉。”

 

 

月篪迅速整理好表情,抬起头笑得开心——

“不会,我没怎么等。”

“你真的……忙完了吗?”

 

谢偃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暖意,“真的。”

 

 

 

 

 

水阁里,月色正好。

鲜花的香气并不浓烈,随着徐来清风,浮动不休。

郎德寨的土酿本就芳冽,前些年经过某好酒真人的指点,越发香醇。

改名后的郎德青,已成了苗地名产之一。

 

月篪今天施诊的病家见她不收银钱,便拿出了多年的土酿硬塞给她。

还好,郎德寨就在静水湖前。

否则,她还不晓得该拿那堆比她人还高的酒坛怎么办。

 

 

杯中的月光轻缓流动,柔和明亮。

轻啜佳酿,流过舌尖滑下喉口的酒浆清冽醇香。

坐在一旁笑谈从容的月篪言语有趣,是难得的佳友。

 

那么,胸中这层层叠叠,渐渐涌上来的沉郁和烦躁,恐惧和疼痛,又是为何?

 

 

 

 

其实,答案就在心里。

谢偃很清楚。

可是……

 

怎能说出口。

 

 

 

 

 

今夜的月光,实在太过明亮。

明亮到……

从未有过的沉重。

 

 

明如白昼的月光把她精心准备的菜肴照得异常清晰。

而她那本来漆黑如子夜,如今却褪色得那样厉害的长发,月光下,更觉惨淡。

 

 

九夜之渊风涛怒激如雷,寒流冰冷刺骨,急旋幽深可怖,妖物误入都鲜有不死,而她……

为了重塑他的眼睛,不惜奔波万里,登雷若之山寻找离朱,又不惜以身犯险,潜入九夜之渊取目。

 

“交给她的联络器我做成了手环,危急时其实会向我告警。”

他复原后,谢衣一边观察他的眼睛反应,一边慢吞吞地说。

说到这,谢衣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印堂现出一道深长的痕迹——

“三苗之人虽然崇敬天地鬼神,却从来不禁杀生。”

“她不生取其目,原因如何……”

“你当知晓。”

 

 

 

他当然知晓。

……谢衣又何尝不知晓?

 

他们……

不,谢衣在这一点上,就是这样的。

于是他也是。

他,也必然是。

 

 

 

生取活物之眼,何等残酷?

他们……

对此都是不忍,又怎忍伤之以自利?

 

虽然离朱之目千年不朽,然而离朱将死,皆自投九夜之渊。

能下激漩九重的九夜之渊,复能生出者……

人间寥寥。

连他和谢衣都不过只去了一次。

 

她的发色如今这般惨淡,无非力抗激旋,身遭严寒,真力消耗过巨,伤了身体。

 

 

 

“你是你,我是我,怎么都想不通呢……死脑筋。”

谢衣嘀咕了句,然后定定看着他,正色道:“以后你想用谢衣这名字,还是另外取名,都随你便。”

说完,谢衣走过去准备开门,摸到把手又转身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很是奇怪,好像一只小狐狸偷抓到了一只大肥鸡,美得不行,却又憋着不能说。

 

“这次,我对你当真算尽心竭力……”

“好好过你的日子。”

“……兄弟。”

 

 

 

那时偃甲房的大门已许久未修整了,打开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蜷缩在门外回廊上的黑影,本就一直双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大门,此刻一跃而起,不顾几乎麻木的身体摇摇欲坠,迅速望了望他俩,毫不犹豫踉跄着奔进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死死搂住。

 

 

 

她在发抖。

她抖得那样厉害,从头到脚抖得不能自制,似乎下一刻就要颠簸成千片。

谢偃顾不得心中百般纷乱,顾不得扶着门眼神温柔的谢衣唇边那略有戏谑的微笑,只匆忙将她安置在椅中。

“你……有哪里不适?”

 

 

听到他力图镇定的安抚,那徐缓柔和的声音忽然刺激到了她。

她望着身前躬下身担忧地用指尖轻轻碰触她的他,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任自己的双眼流作泪泉。

 

眼泪太多了……

看不见他了……

她匆匆忙忙用袖尾擦拭眼睛,擦得太用力,几乎将眼睑擦破。

 

“莫要太用力,会伤眼。”

他擦去她的泪水,极是轻柔,话却更轻柔,哄孩子似的。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扫视他眼睛深处。

“你……你还认得我吗?”

 

“……那是自然。”

“月篪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

“怎么会忘。”

 

 

大开的偃甲房内,忽然传出无法遏抑的嚎啕。

滚滚无尽的痛苦、恐惧、悲伤和庆幸。

大开的门一样传出了某人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声安慰。

 

谢衣望着天边纤秀新月,满意地笑了。

 

 

 

 

 

※      ※      ※

 

那时,谢偃还自称“偃师谢衣”。

 

 

 

女娲祭典的确有趣。

抱了一怀蕉叶裹着的各种米糕细果,谢偃逃也似遁出已开始热情对歌共舞的祭典现场,在迎风高爽处找了棵大树,靠着坐下。

 

 

本来这次来苗疆,是为了给自己找几种材料,顺便帮叶海置办点东西。

结果事情办完了,想着来都来了,就顺路来叨扰叨扰采薇。

结果……

就被准备出门来参加女娲祭典的采薇打包来这了。

 

 

天玄教在苗疆声势颇盛,举足轻重,女娲祭典是一定要到的。

今年采薇又是祭典的当值人,忙得很。

自到了这里,采薇就忙得不可开交,他见状便告罪自便,很是自在四处游玩了一番,没多久就和这里的人混得极熟。

 

苗疆的米糕真是美味。

哦?果子也甚是香甜。

咦,花朵怎么也有,这个也可食用?

唔……

竟然甚是好吃!

 

 

谢偃眺望着远处月色下篝火旁鲜艳的光影,一边欣赏,一边吃得不亦乐乎。

 

 

嗯?

有人来了。

 

看看自己,满怀食物,实是不雅。

谢偃摇摇头,无声念了个咒,隐藏了身形。

 

 

 

 

蓝衣银饰的少女从林中走出,一路顾盼,似乎觉得这里不错,便停在了树下。

正好站在他身旁。

 

 

哎。

这可不妙了。

谢偃自嘲地笑笑,抬起头看看。

 

 

月光如轻纱一般,弥散在微薄雾气之上。

有些清光漏过古木苍苍的枝叶,落下些微斑点。

那少女从怀中抽出一支修长乐器,放在唇边试了试音。

 

 

谢偃的眼神不错,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支篪。

【篪,以竹为之,长尺四寸,围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名翘,横吹之,小者尺二寸。——《尔雅》】

这是雅乐之器,可是,西南苗疆,怎么会有篪?

 

不对……

三苗是九黎之后,九黎古歌《匏有九子》里,确实有提过篪。

但是自己在苗疆往来这么多年,从未见人吹奏,还以为已经绝迹了……

 

 

他寻思片刻,那少女已吹奏了起来。

 

 

浑厚庄重的乐音徐徐流泻,悠长悲伤的思念幽幽无尽。

刹那间,谢偃也被勾起了心事,怔了片刻,不由动容。

 

 

这篪音绵绵不绝,哀而不伤,确是妙音。

见乐心喜的他不禁直了直身,准备撤去术法,向这姑娘讨教一番。

 

 

 

“谁?”

悠长的篪音突然停下,闭目吹奏的少女猛地睁眼。

一扬手,数道黑影直奔他藏身之处。

 

 

 

唉,这下岂不要弄出误会来。

谢偃暗暗叹口气,现出身形,单手画了半个弧,那些黑影便乖乖被长袖兜住了。

 

不对,不是毒镖!

才这样想,谢偃一挥袖向地甩出那些“毒镖”,就见原本细如轻镖的物件纷纷绽开如天女散花一般弹射出细针,如有感知般又向他转来。

 

果然,小型偃甲兵器也颇有意思呢。

 

谢偃袍袖微拂,将所有细针打进土里钉死,随即以手按胸,从容行了一礼——

“在下偃师谢衣。方才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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