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谢衣日记#
补进度！
补进度！
补进度！
【关于兔子舞这段，我以前写过一点儿亲情向。】
【《月有死生》，附在这后面。】
【有些小bug小不同，将就看吧哈哈……】
【兔子舞故事是多人视角，单人视角的日记里就不展开了。】
或者网页版lof点主页面左侧的【目录】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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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历X年X月X日 晴 薄有云翳
清早，又去了寂静之间觐见。
城主早上精神还颇健旺的样子，于是我用偃甲给她放了一段小曦唱的兔子舞歌。
“小曦看起来很高兴呢。”城主微微笑着，似乎很想动一动身子，却又忍住了。
我装作没看见，又给她放了一小段从下界撷取来的影像。
待到放完，她已又转疲倦了，却还是极力保持着仪态，颇有些开心地说，“下界，原来是这么有趣的……”
“谢衣，你很用心……”
还未说完，她的眼帘便渐渐低垂，双眼不由得再度合拢了。
城主她……
她清醒的时间，是不是……
变得更短了？
从寂静之间悄悄退出，我步下阶梯，不时回头望去，心中有些忧虑。
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师尊谈一谈吧。
※ ※ ※
“破军大人，您又去探望城主了？”
每天都是第一个来整理文牍的离珠，今天一进门就看见我站在案旁。
她环顾一下，见左右无人，便紧上几步问道。
“嗯。”
我敛去眼中淡淡忧色，卷起手中书卷，抬眼笑了笑。
“那……城主可还康健？”
她匆匆问了句，又似忽然觉得此问不妥，急得脸又红了。
“属下不是……不是……没有别的意思……”
自从离珠来生灭厅之后，已有很久不会在面对我时脸红和结巴了呢。
沉重的心情被她这一窘，忽地扫开了。
“无事，”我不禁微笑，摆摆手，把书卷放回暗格，这才回头按胸，向着寂静之间的方向微微行了个礼，“城主身体康健。”
“那就好……”离珠吁了口气，脸上放松了，不由欢喜起来，“我就说嘛，他们说的才不会是真的……”
“哦？这话里的意思……你听谁说了什么？”我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呃……属下有时会去给前任太阴祭司他们清扫，这您是知道的……”她有点吞吞吐吐的，不知是觉得会信这些话很惭愧还是别的什么，脸又有点涨红了，“前任太阴祭司那天晒太阳时又犯糊涂了，揪着属下喊，说什么姐姐你不能去寂静之间啊……说明明是帝流浆之日他没有算错之类的……”
我越听越是眉头紧皱，最后果断地竖起手掌，止住了她的话头，极严肃地对她说：“离珠，出于你口，入于我耳，这世上不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懂了吗？”
离珠有点儿被吓到了的样子，怔怔看着我片刻，又迅速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许我应该跟师尊提一提……
流月城中老糊涂的祭司少得很，但这些人万一管不住自己的嘴，可就麻烦了。
索性让离珠负责这些人，直接听命于师尊，会不会好些？
她性子谨严，守口如瓶，倒是极合适的人选……
我心思转了一转，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心里又有些微微的怜惜。
她还是个孩子呢……这样地信赖一个人。
不再去想那些沉重和忧虑，我试图找个开心的话题，“对了，神农祭将至，我忙得都忘了去看看，桃树长得如何了？桃三杏四梨五年，这都种下三年了，总该开花了吧？”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有些急不可耐，想出去看看那几株我大前年种在空旷处的桃树。
流月城中早已没有果树了。
以前，自然是有的。
数百年数千年的果树，曾经遮天蔽日的绿荫和芬芳，馥郁香甜的花朵和果实……
都已不在了。
这些要开花才能结果的树木需要大量的肥料和营养，已经无法在这个越发贫瘠的城中活下去。
这里的土壤再也不能给它们这些。
就连过去留存下的种子，都已逐渐枯萎。
我苦心积虑，将生灭厅留存下的种子培以水暖，悉心调节……
终于，桃核发了芽。
新生苗叶那黄嫩的绿色，真的很漂亮啊……
而且，居然长大了……
离珠有点儿哭笑不得，退后几步，微微伸出手，远远地拦我。
“怎么？”我有点费解，思及上个月的事儿，不由脸色变了，“难道我上一季炸了房子，爆炸物竟然破坏了那边的结界不成？”
“没有没有！”离珠慌忙摇头，终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您上次究竟在偃甲房里做了什么呢？炸得那样厉害……大祭司赶到时，我似乎瞧见他的脸都有些变色了，是看到您灰头土脸从空中降下时才恢复的呢！您一定是在做什么试验罢，但为什么不肯跟大祭司如实说呢？弄得众位大人都很生气，才吃了那个禁闭……”
啊……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这个，可不能说啊。
毕竟……
我连师尊都没告诉。
不知道，就不会失望……
“秘密！”我摆摆手，眨了眨眼睛笑了，“没砸到就好，那，我们去看看花开了没有。”
离珠脸上的笑容淡了，“属下刚才去看过了，没有呢，一个花苞也没有结……”
“一个也没有吗……”我合了合眼睛，再开口时，只是有些遗憾，“要是在这春暖时节，看到一次花开，该有多好……不对，应该说，就再好也没有了……”
我看看有些难过的离珠，走下阶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她一下子呆住了。
“不用担心，我这是口头禅了，抱歉，”我抽回手看着她，努力笑得温暖，“既然能种活，开花就不会是渺无希望！待神农祭之后，我再仔细研究一下原因。这段时间，就要劳你多照顾了……好吗？”
“……嗯。离珠知道。离珠会做好的！”
她眼睛变得很是明亮，郑重行了一礼，随后，跟我一起笑了起来。
※ ※ ※
傍晚去找小曦时，路过师尊的房间，他还在埋头书案。
我没敢打扰他，悄悄地走了过去。
小曦真的很有天分，学什么都很快。
看着她极兴奋滴蹦蹦跳跳着表演给我看，小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就觉得，怎么疼她，都是应该的。
这世上一切美好，就该被捧到她面前，任她择选，只要她能开开心心地笑一会儿。
华月取笑我，说这是做父亲的人的心态。
咦，有吗？
不过，任何一个父亲，如果有小曦这样的女儿，都会感到非常幸福吧。
所以……
也许前任大祭司他……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
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也是师尊来给小曦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了。
我给小曦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她交给侍女去梳洗。
结果，沐浴回来的小曦躺到床上，握着我的手嚷着讲故事，没讲两句便睡着了。
大概今天累着了吧。
毕竟，她很少这么活泼。
提着装兔耳朵和兔宝宝装的箱子出门时，我跟师尊碰了个正着，不由得把箱子往背后藏了藏。
“她睡了？”
“玩累了，等不到您来。”
“……还说不耽误事，今日是怎么回事？”
“……秘密，过两天师尊就知道了！”
师尊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啊~
还好我见机得快，迅速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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