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鸦杀【6/9】

#夏沈##夏紫微##墨卫##贝米#

夏磊吴磊#双磊#CV梗脑洞。

 

【《古剑奇谭二》夏夷则X沈夜】/【《天行九歌》墨鸦X卫庄】/【《王与异界骑士》贝利尔X米迦勒】的双磊混乱三生稿。

 

如你们所见,我还会写还补,补了又补……


 

我船都打了四千字,然而就是写不到船边……

最近我真的很忙很忙很忙……这不是借口……【痛苦脸】

 

好了,说我不写白凤的童鞋们放过我……

”因为你是白凤“,这个双关了我本家稿里的白凤凤来——太子长琴。

祝【a】融【ye】养白凤,白凤把他和共【yi】工【ze】坑去坐了一千年牢……

然后,墨【yi】鸦【ze】又开始养白凤,后来他死了以后,给卫【a】庄【ye】用了……

这是一个多么纠缠的故事啊【望天】……

 

瞎写狗流泪满地……

还要写欧瑞泰尔的日常各种改变,乱入的骑士们造成的变化,然后顺理成章上船……

我需要评论的鼓舞,祝福我吧【呜呜咽咽哭起来】……



 

关于王与异界骑士的设定和互动,可以参见以下这些截图。

除了一个,其他都是友【张】情【嘴】赞【被】助【喂】的游戏截图,蛮好玩的。

因为是陆陆续续攒的图,所以发的次数比较多,图不多的。

 

嗯……希望大家有什么要聊的,还是回我评论区哈。

非常感谢!


 

墨卫·论一个新出炉墨卫党CP脑的烧坏

 

贝利尔和米迦勒关于玩家的谈话一  

     

贝利尔和米迦勒关于玩家的谈话二

 

天空圈设定

 

对玩家洗脑后贝米的再对话

 

相互劝降【战胜】图【相当……嘿嘿嘿嘿】

 

关于王骑的一点点背景知识图

 

米总和下属沙利叶的对话

 

背叛了【我】和至高天堂

 

路西法和贝利尔的对谈


LX的各种白洞黑洞脑洞,评论区有各种互相扯淡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对,我就是传送门,戳我!已躺平!】

 

 


刚才忘了附上BGM,现在附。




看不到播放器戳这里——

Sirenia的《Winterborn 77》



之前觉得Within Temptation的《The Cross》合适,但想了下歌词,还是留给下一章吧。


==============================================





【你的眼中饱含荆棘,约定早已被毁弃】
【生命中的另一条路,黑暗中写满真实】
【所怀想的闪耀和巍然,在毁灭中清晰】
【相撞的利刃各自坚持,这里没有胜利】
【那欲望,是快感缠绕的天堂抑或地狱】
【我已坠落,绝不后悔,可你为何哭泣】
【你追逐我,永不停息,直到末日为止】



 

※        ※         ※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追上白凤的速度,除非……”
卫庄忽然停住了话,目光瞬间像是投向了茫不可知的远处。

只恍惚了短短一刹,他便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这句话的后半段,像是被风吹走,再没说下去。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迷惘、伤痛和复杂……
也像是从来不曾存在。





【除非……】
【那个已经逝去的人……】
【死而复生。】




※        ※         ※




死而复生的地狱外交部长早已回到了地狱——
还睡了个十来年的懒觉。

此刻,他刚换掉他那身风流冶荡霸总风的黑紫色长睡袍,正站在地狱之主路西法的星辰宫殿门口,一边打呵欠,一边用鸦羽笔挠耳朵。

耳朵有点热。
……谁在念叨我?




远方的高空中,地狱之主路西法正曲起长腿倚坐在隐约闪烁无数星辰的半空,似乎正在沉思什么似的,一任长长风衣被风拂动。
姿态颓唐,神情懒散。
 
他的衬衫敞开着,领带拉松了随意挂在胸前,颇为任性地衣冠不整。
额前那绺透着蓝光的碎发垂下来,半遮蔽了他的神情。
然而,依然遮不住他周身缭绕着的危险氤氲,更遮不住那如明星闪烁的细长双目中浑然的碧蓝天青。

与某人一模一样的……
苍穹色。 




——嗯嗯,自从晨星决定离开至高天堂,果然已放弃了“光之先驱”的象征,彻底展现了他“暗之保卫”的本性呢。


贝利尔掸了掸衣袖,扬起头远远望着自己的“君主”,一边欣赏一边微微颔首。
尤其……
那双苍穹色的眼睛。





强大、狂傲、冷漠、任性、护短,华丽而又危险……
路西法的一切,都很符合地狱的美学。


 
只要不回想在至高天堂时的事情,路西法就会是个最称职的地狱君主。
——当然,也是最好的上司。


毕竟,在这个身为上司的职志就是榨干员工的每一分精力时间乃至灵魂的时代……
这种既不怎么扯业绩指标的蛋,更不怎么纠缠劳动纪律,甚至一手开创界域也并不为强求下属毕恭毕敬、感恩戴德的上司——
真的不好找啊~



 
地狱之主从半沉思中醒觉,伸手一拉将时间和距离化为虚无,本来在远方眺望他的贝利尔转瞬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贝利尔……你最近很闲?”
 
这个……
嗯……
也没有吧。



“不去收割信仰,也不在你的领地里偷懒——这是怎么回事?”

咦?……
这个嘛……

想了想最近逗弄再次从三皇势力所辖的界域返回的米迦勒的次数,贝利尔有些心虚,露出有些嬉皮笑脸的微笑。



“看来,你有意去昆仑的界域开疆拓土,为地狱夺得新的领地?”

——贝利尔决定收回刚才夸路西法是好上司的想法!



“三皇世界对神魔的信仰向来淡薄,现在刚刚开始培植,还不到收割的最好时候——我看这个正陷入黑暗的欧瑞泰尔世界十分有趣,对收割信仰来说更有价值一些……”
“我愿为大人前驱,先去看看情况——”

言语听着好像很是恭敬?
他却微微躬身,行了个草率却不失优雅,漫不经心中透着股玩世不恭的礼。

没等路西法再说话,贝利尔便匆匆用鸦羽笔凌空一划,拉开了通往欧瑞泰尔的通道大门。
一闪身,化作浓烈的烟雾和微微发着荧光的羽毛,消失了。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落荒而逃”时,单片镜后眼睛里狡黠的笑意?

另外……
一个充满黑暗和混乱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渴望力量的阴暗,又怎么容得下你继续懒惰?


——下次想要开溜,最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路西法单手拢了拢被饱含硫磺气味的炎风吹荡得更加开敞的风衣,伸手夹住一片飞散到自己面前的鸦羽,举到眼下看了看,露出古怪又好笑的表情。



※        ※         ※





欧瑞泰尔的世界意志已然混乱,毫无节操地对各个界域开放了往来通道。
原本需要界域之主同意才能建立的联系,现在大大敞开着。
仍在青春期的欧瑞泰尔,此刻全不设防,像是喝醉了,任人摆布蹂躏。

让人不由得……
恶念陡生呢。


啧,这样一来,不请自来的神魔肯定不会少,抢地盘的麻烦必然会成倍增加……
在森林和湖水中转了几圈,贝利尔利索地把一只没长眼撞上来的黄瓜妖怪切成了片,完全无视被自己切过的黄瓜散发瘴气的模样,随手丢给超不满意的寒鸦们补充能量,一径沉思着。
 

界域之主卯月的外形变成了一只袖珍人面小兔子,神力更是急剧萎缩成了笑话一样的存在。
当然,如果用别的标准来衡量——比如她的胡萝卜料理的杀伤力——她倒还可以勉强站进神族的队尾……

不是么?
唔……大概算是吧。



在欧瑞泰尔的移动皇宫周围再转了一圈,窥看了一阵儿卯月和那位被她从不知道哪个世界召唤来的“救世主”以及临时组建的骑士小队,片刻间贝利尔已经想了十七八个主意,然后……
陷入了习惯性的选择困难症。


人多麻烦多。
而且,直率的人有时反而要比老狐狸难骗——
毕竟他们能活到今天全凭直觉。


讨厌麻烦的贝利尔心中嘀咕着,终于选定了一个最简单省力的办法。



※        ※         ※

 


缭绕黑气的森林里,森冷深邃的古潭边。

 
查看完林中的祭坛,设好了陷阱,贝利尔便将那支优雅华贵的金杆鸦羽笔随意丢在一边,任它自在凌空,在同样浮空的长长纸卷上鬼画符着工作报告。
自己只是半闭着眼,躺在几乎垂落入水中的繁花枝头,望着蔚蓝无边的苍穹发呆。


澄净的晴空,深沉的暮色。
朝霞升起前朦胧浑然的渐变,晚霞欲落时灿烂壮烈的玄奥。


真令人陶醉。
只想什么都不做,就只是这样,静静凝视着……
Ta。


精神体没有气味。米迦勒没有任何体香。
——正如苍穹实际上并没有颜色。


他本该是寂静的——
静寂的空白,不为人察觉和关注的,默然存在。

怠惰却是喧嚣的——
自己无声无息地到来,却从来都携带着极大恐怖。
清醒求生的一切存在,无不惧怕自己;浑浑噩噩存在的一切,总会不知不觉向自己献祭。


这世上没有不灭之物,灵魂亦然。

怠惰将灵魂无声腐蚀,悄悄吞噬,不留下一点痕迹。
那是无法拒绝的浪荡,那是令人迷醉的温柔,那是强大却摆脱不去的——
本性。


浸满死亡、咒诅、迷醉、鲜血与恐怖的自己,若将这身气味染上那个毫无气味的,如“无”的“有”——
那便是不可饶恕的污染。


——然而,越不能做的事情,总会越想做,不是吗?
想要一点点污染他……
湿濡地,侵略地……
反复渗透,渐渐浸染,直到不留一寸余地——
然后,再一点点擦去……



——不过,如此狂妄的臆想,终究还是要向现实投降啊。
垂眼看看精神外装的长裤里那不驯服的野兽,贝利尔耸耸肩,打消了杂念,旋即隐匿身形,悄然潜向那支他已等待多时,正向这里走来的小队。



※        ※         ※

 


也许,这次的抢夺灵魂大作战,自己会莫名其妙地顺利?
巧言如簧地忽悠了那个傻乎乎的“救世主”后,贝利尔愉快地准备转身离开。

哦喔,太乐观了吗?
才一转身,他便撞到了身前一道浅薄的障壁。

被他一撞,那障壁旋即像水幕一般,微微波动起来。



自己是太习惯庞大的法力,却不习惯精细的操作了吗?
这是……自然魔法?

贝利尔掉转目光,恰与那支小队里一名手持水晶球法杖的少年——是少年吧?他显得过于年轻了——目光对视。


他应该看不到自己才对。
贝利尔挑了挑眉,抱着手臂站在梅林面前,凌空俯视他。


梅林目光警惕地环视,却略过了他。
嗯嗯,我就说嘛,地狱之王让凡人随便就看到了真貌,这可是对我的侮辱呢。
 

 
贝利尔愉快地离去了。


他跑得委实太快,所以并没听到梅林的小声嘀咕——
“好像有什么东西通过了我的结界……”



※        ※         ※


 


我就说嘛,欧瑞泰尔这样可以随意收割的界域,才是丰收季节应该光顾的所在。
至于一贯信仰淡薄,随时会中断精神能量贡献的三皇世界……
那种精神能量供给忽断忽连潮起潮落丰歉不定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发够了呆的贝利尔举了举杯子,齐心协力叼着茶壶的寒鸦们马上降下来,给他倒满一杯茶。 


路西法这话真是不中听。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昆仑”所辖的界域吗……

那可是能迫使怠惰之主不得不勤劳地面对“自我”的世界啊……

 
 
那些法则与其他界域截然不同的区域。
那些每次投影降临都不能以本体存在,必须老老实实经历一次完整新人生的世界……

带给他的,是太多的意外、痛苦、失望、希望、挫折、惊喜和沮丧。
复杂到,让他察觉甜蜜……

——然而,却实在不愿再想起。




两度降临,两度都……

离开天堂之前,前去的仙侠界域。
以及,离开天堂之后,意外前去的末法界域……



总是辗转千万里。
总是行走神魔间。

无法融合的暗夜和白昼。

总是一样红的鲜血,以及总是一样冷的剑光。



如影随形伴着他的,一直是憎恨、阴谋、杀戮、危险、阴暗以及幽诡……
寥寥如晨星光明的,是那些稀薄却无法无视的人的情感。
无处不在的,则是……


那个他。




※        ※         ※





“白凤”这个称号对于白凤本人来说,一直很像个讽刺。


白凤凰是仙人的坐骑,随从道德,奉使神上。
就像那被火神祝融赋予生命的凤来之琴,以白凤之身随侍昆仑,长居仙界,乐满榣山……

 

可是自己随从的,却是阴暗、冷酷、残暴与邪恶。


白色的凤凰?不如说是一只贴着凤凰羽毛的乌鸡。
白色切开来,都是黑色。




“你这么想?”

站在高高翘起的出檐上,墨鸦略略偏头,眉眼间缭绕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却耐心地伫立在那里,不置可否地倾听着他断续的惆怅。
独立在飞角尖端的颀长身影,被笼罩在远方渐渐沉落的夕阳辉光中,明亮又黑暗。
——清晰,也更模糊。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辉光中那个严厉而令他仰慕信赖的人微微回过头来,扬了扬下巴——
“——你看,天空。”


向晚的天色,从纯粹的蓝,变成动人心魄的灿烂与金红。
在灿烂与金红的边缘,沉静着褪色后渐渐深暗的静寂苍青,以及,如同自己发色一般不安定的,微微泛白的紫色。


“黑夜很快就要来临,带来漫长的……”
近乎无声地低喃着思绪中忽然飘来的残句,墨鸦那高傲又冷峻的面孔慢慢流泄出不可捉摸的轻浅微笑。
像是极轻微的讽刺,嘴角却抿出一线决绝的弧度。


白凤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头顶高远处无穷无尽的广袤苍穹,像是这世界俯首巍然下临的,巨大而漠然的面孔,也像是几乎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的寂静和久远。
在这些恒久无情的东西面前,人的生命……
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白凤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天空。
不知墨鸦又说了什么。
不知墨鸦几时离开的。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心中无悲无喜,异常平静,像是眼看着自己渐渐被时光和黑夜吞没。

直到天空变成浑然的墨色,无数辉煌或者黯淡的星辰次第出现,静静闪烁。



杀人,抑或被人杀死,也许,就是这寂静的天道的一部分。

有人拥有多一点的自由,有的人却更少一些。
可是,没有人能摆脱这个天道。

没有人。



任务终了,他沉默地擦拭着银刺上的鲜血,却忽然觉得,死在银刺下的,是自己。


而此刻平静接受了这一切的,也是。



我想……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看着天空了。



那一天,低头看我之前,你也正在望着天空吧。




※        ※         ※




当年,终于通过鬼山血潭时,伤痕累累的白凤走出出口一步,便精疲力尽地倒下了。

如果此刻死去,也许才是幸福。

带着泥土腥气的阳光和风,让人想要流泪……
然而,早已没有眼泪可流。


有人站在他面前。


面前漆黑的长靴线条硬朗,站成一个极其稳定的角度。
他虽用尽全力抬头,却也只看到了靴子的全貌而已。


长长的阴影似乎此刻才刚刚落下。
忽然被遮断了日光,身体骤感微寒,立刻便再度感受到了身后那道狭窄门洞里吹出的,阴冷而血腥的风。

白凤狠狠打了个寒颤。
疲倦不堪,惶惑惊恐,颤抖得难以自制的身体却有着自己的意志,竭尽全力地,向那双靴子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面前的人没有动,但不知怎的,白凤觉得,面前的人微微掉转目光,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个,我要了。”



※        ※         ※


 
 
白凤一直觉得,墨鸦是个无法捉摸的人。
 

墨鸦是最好的杀手,最好的谍探。
也是他最好的上司,甚至,最好的朋友。


然而,墨鸦对他而言,却依然像是迷云障雾中的重重山峦。
偶然看见的那些,却更让人好奇那些掩映之中的部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幼为孤儿,饱尝了世间冷暖;
堕入鬼山,又见惯人心险恶。

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倔强少年,面对着冷淡却实实在在的照顾与指导,无言却充满善意的管束和保护,满是怀疑。

或者,不如说是……
不敢置信。



“因为……你是白凤啊。”

那个人玩世不恭的微笑和雍容的懒散,使得这个答案的可信度和将军明天就会变成唐尧虞舜一样低。
虽然说完这句话后,转而看向窗外天空的墨鸦脸上那无法形容的微妙表情和似乎在遥想什么的淡然眼神增加了那么一点点说服力……
 
 

白凤一直都没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他确定,墨鸦是自己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白凤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竟,他就是因为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直觉,得以活到现在的。



有时,他甚至觉得,即使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将军手里,墨鸦却也好像从未在乎顾忌过。

“作为杀手,要夺走别人的性命,首先要不看重自己的性命——这样你才可能活着回来。”
墨鸦说这话的时候,话音里甚至带着笑意。
他却有种直觉——
墨鸦并不如何看重他自己的生命。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墨鸦坚持留在将军这里?
只是还没有活够,不急着去死?


那本该无所顾忌也无从约束的……
又为何而停留?


白凤想不通。

总是平静和冷淡的墨鸦,心境也像是平湖千里,不见波澜。
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他动容吗?
——恐怕真的没有吧。



后来,白凤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个夜晚,暗夜中归来的墨鸦,身上带着火和血的气味。
似乎,隐隐还有一线锋利而危险的剑气。

长睫低垂的墨鸦看见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悄然走过他,隐没在门扉里。



擦身而过时,白凤终于看清了墨鸦那被长长睫毛遮盖的眼神。
那样地危险而又餍足,流露出一丝残忍却渴望无限的光芒。


究竟是谁?
谁竟能让墨鸦如此动容?



——心中极是不服,又有些微酸的他,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个名字。


卫庄。




※        ※         ※



“因为你,还不够强!”


是吗……

不够快……

也……
不够强……



加入了流沙,却并不意味着他从此膺服卫庄。
相反的,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挑战卫庄的机会。

然而,每次和卫庄交手,都被压制。


败给别人,只会激起白凤更加昂扬的斗志。
可是败给卫庄,除了斗志,却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



有的时候,骤然回头或是默然品咂,白凤似乎总能忽然从卫庄身上,看见那个早已逝去的影子。
可是,白凤从来也不敢当着卫庄的面提起那个名字。
甚至,在卫庄面前的时候,也从来不多去想。


几乎掐死他的那一天,卫庄便没有问那个人的下落。
从那之后,也再没有提过一个字。


虽然卫庄没有任何理由去提及那个人……
但是,白凤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卫庄的背影,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高大而巍然的。
可是,落在他眼中,却总是有着些微凄清。

就像……
此刻的月色。



抚摸着身边温顺安静的白凤凰,白凤抬起头,望了望清冷中天的明月映照下墨蓝的天穹。
酒盏中的月色,也有些微凉。



四野无人,白凤凰振翼飞过无垠湖面。
一串细微的晶莹从白凤凰背上飘落,飘飘洒洒地落入一湖银光,激起点点细微涟漪。



我在飞翔。

你……
看得到吗。




※        ※         ※



如父如兄的墨鸦,一直让他敬慕,却也忍不住想要超越。

即使可以与之比肩了,却更觉得深不可测。



墨鸦的目光似乎总是穿透生死,落在不可知的远方。

似乎,他并不属于这里。


在他看来,无论什么事什么人,墨鸦都未尽过全力。

似乎在墨鸦的心中,这一切,永远无有涟漪。



他在认真。他在漫不经心。

他在杀戮。他在挥霍慈悲。


他在此世。

然而,他又似乎并非此世之人。



白凤一直以为,这种感觉只是特例。


直到那一天,在逝去的弄玉身前披血受扼时,近乎窒息的黑暗迷乱视线,模糊的视野中,面前短发苍然的冷峻双眼里,残酷无情的深处,却流露出一线同样的悲悯和渺远。

就像是无尽苍穹一般的——

悲悯和渺远。



 

天空确实在。


在我的头顶。

也在……

我的前方。


我会尽我全力飞翔。

我要尽我全力飞翔。


——连你的份一起。


 


 

【浸满死亡的锐利侧目而视。】

【却又是什么,一如明月,缄默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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