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卫# #墨鸦# #卫庄#
最近生病,写得有点心急,文没有修,以后修。
竹马篇当初的卫庄习惯设定和墨卫一百问有一点不同,现在修改也比较麻烦,大家不妨理解为生活环境和性格成长发生改变造成的差异。
墨卫俩一起看那啥片儿的段子已经写好了,虽然很哈哈哈哈,但还是过一阵再放吧。
周末愉快!
早有这个构思,一直没空写。
考虑了一下,先写成小段子吧。
如果以后有时间,再进行扩写。
没取名。
尚未整理,故先后章不代表时间先后顺序。
世交+邻居+发小+同学+至交+恋人。
时间和环境朦胧化了。
墨鸦从父姓,弟弟白凤从母姓。
卫庄从母姓,哥哥盖聂从父姓。
设定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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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顶着面颊上的淤青和创可贴,卫庄刚走进教室,就引发了一阵低呼和窃窃私语。
在他的扫视下,众人的目光不由移开去——
正落在几乎跟他前后脚进门的墨鸦身上。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墨鸦右手指关节有淤青!
墨鸦死死瞪着卫庄的背,那眼中噼里啪啦几乎要着火的恶狠狠注视——
卫庄头也不敢回,浑身上下紧绷的状态,一脸异乎寻常的沮丧表情——
这……
墨鸦又双叒叕欺负卫庄了?
破,破案?……
……个鬼。
来,把时间倒回去一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其实墨鸦会有这样的性格,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父母关系很好,家庭也很和睦。
有爱黏他又拿他当人生标杆的弟弟,又没有令人讨厌的亲戚。
父母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他身上实现自己的什么遗憾,也相信他大事儿上不会糊涂,比较放手。
这样充满爱又没有什么压力的环境,明明应该培养出阳光健气的大哥型少年不是么?
好,就算他家和卫庄家太亲近,两家人像是一家子,大哥这个职务有盖聂担当了,他也应该是机敏精明那一挂啊?
毕竟老话都说了,“老大憨,老二精,又奸又滑是老三”啊!
呃……
他其实也确实是机敏精明啦……
但是,似乎……
他跟卫庄的性情掉了个个儿。
说是这么说,他倒也没有辜负父母。
虽然不时会当一次问题学生,但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卫庄第一他第二,或者反之。
必要的时候,他也很会跟人搞关系。
只是,他心里似乎总藏着什么。
在大人看来小小的人儿,有什么可藏的呢?
然而,即使他对答乖巧从无隐瞒,还是会让人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
他一沉默下来,就远离了他们。
这一点,亲生弟弟白凤都猜不透。
似乎也只有从小玩大的发小卫庄会明白一些。
然而,即使明白了,卫庄也一样不说。
也许每个人都有秘密吧,只是他的秘密出现得比较早?
似乎隐藏什么已然成为习惯,他总有令人猜不透的眼神和行为。
例如,他明明并不属于那种荷尔蒙过剩精力无处发泄的愣头青,却很喜欢打架。
就像现在——
“我忘了东西,你们先走吧。”
回家路上,卫庄忽然对正兴高采烈地边走边跟他说着什么的同学扔下这句话,一转眼儿就跑不见了。
忘了什么啊,我陪你回去拿啊——
同学的手臂乍在半空抖啊抖,却连他跑走时带起的风尾都没抓到。
※ ※ ※
卫庄疾跑过几个巷子,在满巷杂物中灵活地几度转弯,忽然在一丛小树旁刹住。
刚才路过时眼角瞥见的,果然是墨鸦。
即使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他也认得出。
卫庄抱着胳膊,唇珠微微上移,不由露出了与前方二十米开外正被人围着诟骂的墨鸦脸上一模一样的——
不悦和冰冷。
只是,他高昂着头,墨鸦则低垂着眼。
墨鸦的脾气是有点怪。
总是在这种时候颇有耐心,会让对方把话说完。
卫庄嘴角细微的冷笑转瞬即逝。
因为,墨鸦已经动手了。
他俩打架的风格完全不同。
卫庄单手托着下巴,拇指指腹似无自觉地在唇上来回轻扫。
与他强攻硬打气势凌人的风格截然不同,墨鸦打人的时候也像是舞蹈。
灵活柔软的肢体熟谙地回避,从容地闪躲,很少硬碰硬。
他蓄力,从来只为雷霆一击。
挥空的风声格外清晰。
躯体被击打的声音却异常沉闷。
不一会儿,满地只剩下了被击中麻筋痛得眼泪狂飙,或者被踹中关节倒地不起的家伙。
一、二、三、四……
嗯?怎么少了一个?
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卫庄猛地蹙眉,正要扬声——
墨鸦眼睛向下一斜,抬腿就踢!
好不容易搬来的五六个救兵们刚冲过转角,一个人形滚地葫芦就迎面撞了过来……
“砰咚——”
“哎哟——”
“——那小子跑啦!”
七手八脚爬起来,再七手八脚把倒地的人拉起来,众人哪里还看得到墨鸦的影子?
或悻悻然或指天骂地的一群人,说到底也没敢去墨鸦家堵门。
卫庄专心致志地记忆着这群正在讨论明天如何截墨鸦落单的众人的面孔,嘴角噙着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愉快的微笑。
“对不起有用?下次别挂彩——人多就撤。”
那个人轻抚着他的伤口,沉沉点头。
上次发的火,看来管用。
然而,不知自己已然喜色上面的你……
你现在心里正转着的念头……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也答应了别人什么?
※ ※ ※
多数时候,墨鸦是很明智的。
即使心中真的生怒。
为了不让家人太过担心,即使他去“活动”,也绝不会挂彩回家。
——至少,露在外面的地方不挂彩。
那一天,墨鸦到底是为了什么勃然大怒,以至于明明对方人很多,还是跑去单挑?
对方被打得凄惨,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墨鸦浑身是伤地回来。
“吃亏了?”
墨鸦没理他。
“是谁?”
墨鸦终于转向他,给他一个依然没变形的淡淡笑脸。
“我懒得骑车,载我去包扎?”
转移话题,有用吗?
墨鸦刚进去包扎,他就一言不发拿起自行车钥匙,掉头出了门。
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不过,从对方看到他时大惊失色的反应和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墨鸦从不会因为他自己的事情动怒。
墨鸦的愤怒,一向都是为了别人。
于是,那天他也挂了彩。
他离开的时候,对方比被墨鸦打后更惨许多。
“做什么去了?”
墨鸦沉下脸的时候,跟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截然不同。
俊雅的面孔凝结成深渊黑恶,顿时露出似乎有些粗糙的残暴。
“技不如人,就别出去。”
方才眼皮也不抬地任医生在纱布上啪啪拍击,蹙眉忍了半天,现在迈出了门,卫庄才开口。
“伤成这样,想让谁心疼?”
自觉赢了一局的卫庄心怀大畅,神气活现走过去开了车锁,单脚撑地一回头。
“上车。”
没注意到墨鸦异乎寻常的沉默,感知到他已坐好的卫庄愉快地用力一蹬一踩,载着他飞快冲上大路,向着家一路飞驰。
呼呼的凉风从他臂膀掠过,吹散了疼痛也吹不散墨鸦眼中的讶色。
……心疼?
直到晚上,那些个坏小子都没敢来告状。
于是,墨鸦的伤势被卫庄抢先认领了。
“卫庄你……过招也要有分寸,怎么把小鸦打成这个样子?”
“你别说他,墨鸦也不懂事,都伤了,哪是他一个人的错?”
“——还不快道歉!”
女高音和声真的整齐响亮。
一样的责备和关切。
“对不起。”
互相道歉的和声也一样整齐。
一样的不忍和真心诚意。
看着亲亲热热坐在一起吃饭的两小只,看着墨鸦依然会阻止卫庄挑食,卫庄依然会闷声不响地给墨鸦加点菜“回礼”,大人们放下心来。
真是……
见了要打,不见又想。
小孩子怎么都是这样!
被撵去早早睡觉的两小只当然没睡着。
“疼吗?”
卫庄睁开眼,理直气壮地露出准备已久的不快。
黑暗中,那双宝石般的眼睛扑簌着,近在眼前。
“对不起。”
墨鸦想说对不起什么,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什么时候得理饶人过?
“对不起有用?下次别挂彩——人多就撤。”
墨鸦的手指带着微凉,轻抚着他的伤口,黑暗中沉沉点头。
快意才在卫庄眼中涌现,悬在他眉眼上方的墨鸦的嘴唇却也静静开启——
“——只要你不单枪匹马去找场子。”
“成交。”
他露出自信又傲慢的笑容,赢得一阵如释重负的轻笑和扰乱发丝的揉搓。
差点因为这个又打起来的两人,不久就睡着了。
墨鸦半枕着手臂,一手揽着从枕头上滑下去的他,睡颜柔和。
他则老实不客气地抱着墨鸦的腰,睡得香甜。
这一幕落在临睡前来查看他们情况的大人们眼里,变成欣然的微笑。
※ ※ ※
一群人终于商量好明天怎么截墨鸦的道儿,愉快地三三俩俩分散开,呼朋引伴地离去。
卫庄丢开手中把玩再三的小树枝叶,瞅了瞅这群里带头的那个家伙离去的方向,迈着沉稳的步伐,跟了上去。
喂,你真的忘了答应过某人什么了吗?
某人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