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夏夷则。
不爱掐CP,大多都能吃。
主写夏紫微。
夏紫微。夏紫微。夏紫微。
说三遍。
兼写一点古2全员各个人物。
其他CP偶发。

脾气暴烈,心胸狭窄。
爱撒狗血,管杀不管埋。

正剧风才是我不正常的时候。


话唠,性急,毛病多。
擅长是写酸掉牙无病呻吟和烦死人说教。

即使看千万字搜集百万字资料浓缩提炼梳理统合到最后八百字依然吐血根本让人看不出曾努力过的痕迹……
还是会努力认真点写,勤快些修。
自己的孩子不嫌丑。

悲伤地发现——异羽BG现在才是冷CP……
 

《红珊记》【上】明珠投暗君顾眄 相知白首何按剑

 #圣元##红珊#圣元视角的红珊。

《红珊记》的基调和内容,也就是《凤鸣岐》和《相和曲》中红珊圣元的基调和内容。

两文兼用设置,故《红珊记》单独成章。


近来心气浮躁,本想把这文修第七遍的,懒得了,先发吧。


这之间的初会,在《凤鸣岐》第四章内。

我重新调整了圣元年表,《凤鸣岐》中涉及的时间和年表事件过年时会更改的。


本章BGM其实细细寻一下应该能找到。

猜忌和贪恋交织,真心和假意混杂,接近又退避,喜欢和讨厌,爱和不爱……

但是……没心情找。

我写这种东西时听的BGM都很奇怪,不适合安利你们。


随便附一个吧。


《空待》洛天依/王朝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对,我就是传送门,戳我!已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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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皇后夏氏,慈懿族妹也。生今上。】

【父夏缙,从龙久,因使驻东齐。】

 

【本朝龙兴,东齐疑忌,囚夏缙并其妻子。】

【至上登基,南北音绝。】

 

【三年,克河北。东齐大恐,夏缙为朱益智所杀,妻子并绝。】

【后母庶微,东齐不甚了。后时年幼,因匿乳母家,竟得免。】

 

【五年,慈懿没。】

【八年,东齐灭。后归宗。】

【九年,聘蒋氏为后,复选诸名门,以实后宫。】

【遴选之时,上顾念夏氏,后遂入选。】

 

                                        ——《瑶台逸事》

 

 

 

 

 

圣元九年,含光殿。

“初见”。

 

 

 

既名红珊,何着蓝?

 

皇帝有些倦了,听见内侍唱名,不由微微谑笑。

 

 

 

珊瑚海上来。

 

她大着胆子,抬起头向阶上看去。

看向那个,已魂牵梦绕数年,一直不能忘记的人。

 

 

他闻言一哂,举目望去——

手中如意险些跌落。

 

 

七步阶下,是那仅仅一面之缘却熟悉至极,似已在胸心中刻画过无数次的明艳面孔。

 

 

是耶?

非耶?

缘何姗姗而来迟。

 

 

 

 

【慈恩敏而慧,性谦俭,温厚有仁德。】

【左右逢上怒,多为之宛转。】

【人品贵重,初为上所厚。】

 

【入宫二月,得觐含光殿。】

【稍一举目,光华满室,容姿如明月。】

 

【上方持如意指蔡寀《南国河山图》毕,顾后讶然久,几失如意。】

【自此大幸,见者皆云:“明皎如月,骊珠温润,真天人也”。】

 

                                           ——《瑶台逸事》

 

 

 

 

 

 

帝王所能给予的,无非荣华。

至于子嗣,自然是日后荣华的保证。

 

可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能取悦她?

何等奇珍异宝,能富于海。

 

 

这个世界,的确绮丽多彩,是与美丽深邃的碧海绝然不同的,另一种繁华。

可是,一旦入宫,这一切也就与她绝缘。

 

 

尊荣,于她不过匆匆过眼。

她的生命里,有过太多的尊荣。

太常见的,便也不值得受宠若惊。

 

 

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他而已。

可……

这却是他最付出不起,贫乏至极的东西。

 

 

 

 

 

我恋汝色,汝爱我何?

不知道。

真的,不明白。

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像云霭一般,久不消散。

 

 

或许……

也是不敢去弄明白。

 

 

绝世的帝王,不朽的功业。

石破天惊,风云开阖。

可是勇烈如他,居然也会有想要逃避的人事物。

 

 

 

在这个人面前……

他是帝王——这又如何?

 

能够生杀予夺使人畏之媚之奔走不怠的一切力量,在她这里,都是虚无。

他掌握不了,也就没法觉得安全。

 

 

 

宁可她向自己哭诉近来的不平,或者计较赏赐的厚薄,哪怕为娘家争取几个官位。

也不想看到纯然等待的欢喜。

也好过看见她在绮窗之前,无尽地等。

 

 

她的眼中,他似乎并非帝王。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她所爱的男人。

 

 

可是……

这不行。

 

 

普通的男人可以丑,可以老,可以蠢。

可以窝囊,可以犯错,可以出丑。

 

他不能。

 

 

 

初时,没有人需要年幼无知的李氏之主。

后来,没有人需要那样的皇帝。

 

 

他自然不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皇帝。

可那双明镜般的眼睛,却总在提醒。

提醒他心底深处的秘密。

那些无助,那些卑琐,那些无奈,挫折与屈辱,困缚和熬煎。

 

 

 

她一直太过聪慧。

即使他掩饰得再好,她也能察知那些不悦与阴郁。

 

可是,她又太不够聪慧。

她的小心翼翼和格外温柔,都如影随形地,无言的提示着他。

 

刺眼。

 

 

 

没人喜欢被人知道这些。

他,自然也不免俗。

 

 

 

 

夷则出生时,他还年轻。

有时在朝上积了气,也会忍不住对她说说。

 

向人倾诉,对他来说,真是困难。

倾诉那一刹是松弛的,可看到她的忧心,却又变成愧悔。

她对朝政更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温柔解劝。

却越发照见他的无奈与无能。

 

 

说得多了,便自厌这忍不住的脆弱,有意无意地逃躲。

 

 

 

如此的朕。

你……

到底爱的是什么?

 

 

 

这种心绪积累久了,竟是无明的恼恨和烦厌。

 

一次细故,他便大光其火,令她别宫思过。

她只是俯首,一句也不为自己辩。

 

临去秋波那一转,眼中是一片明白。

 

 

 

他挥退众人,坐在南窗下,望着窗外莲叶田田,红白花颜色喧天。

曲江的六月,忽然觉得冷。

 

倦意满衣。

 

 

 

为什么可以不怨?

 

 

 

 

命她结束禁足,回转宫中时,左右尽皆喜动颜色。

唯有她,拜谢如仪,略无所动。

 

 

听到传诏使者回来“不经意”的转述,他只是淡淡。

她,果然是“她”。

 

 

她的不凡。她对他的不凡。

并不只有他看见。

 

 

身边的钉子可以拔除,心中的藤树,又当如何?

三个月后,当初的传诏使者被杖责贬逐出宫,罚守陵墓。

他依然没有寻到答案。

 

 

 

 

 

【入山看见风缠树,出山看见雨随云。】

【风树暂会难留住,云雨散尽月孤轮。】

 

                                      ——《晴平谣·十八调》

 

 

 

 

 

 

她能知道自己哪怕最细微的情绪,却从无怨言。

从无。

到底为什么?

 

 

 

中夜从紧张血腥的梦中猛醒,看着身旁柔顺依恋的躯体,无微不至的关怀,虚脱般的松弛和安心,随后,却觉得窗外清幽的兰香都让他憋闷。

 

 

那些恶毒那些冰冷,那些猜忌和怀疑,她肯定都能感觉得到。

甚至,远比常人更加敏锐。

 

 

可她眉宇间的轻愁,却仍是在每次看到他时,瞬间消散。

只余下深情注目,入骨温柔。

 

 

 

一片深情冷处浓。

 

 

 

呵。

夏家的人都瞎了眼?

 

她性情如此温柔,容貌端庄华美,却给人以清冷高贵之感,完全是因为出身不凡,自有气蕴,眉目间当然带出。

庶微所出,乳母抚育,怎会有此等气度?

 

夏家人并不追究的疑点,不代表别人不追究。

 

他派了人去将手尾收拾干净,清和又极贴心地答应将夷则带走。

如此便好……

若是能继续糊涂下去,那就……

最好不过。

 

 

 

 

夷则走了。她更寂寞了。

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可是,在这越来越长的间隔里,并不觉得孤独。

似乎她总在身边。

 

偶尔见到她,她也依然没有变。

 

清澈的眼睛。再见的欢喜。全然的深情。

她……

又是怎么能够不变的?

 

 

不因盛宠而欣喜若狂,也不因他的疏远而怨怼。

似乎他只是远行,终究归来。

 

 

那双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贪恋的黑眼睛……

夷则,也一样有一双。

 

 

原来啊……

原来。

 

原来,自己也实是虚伪。

 

配不上一段深情,也终究回报不了。

心中层层叠叠,渐渐亏欠得太多,便不敢面对债主。

 

逃躲不过,便生怨怒。

甚至,厌弃那痴情。

 

 

是否因为人寿短暂,而她的生命悠长的缘故,所以她不动心,不狂乱,不变迁?

不移,也不改。

 

 

等到海枯石烂那一日,等到烟消云散的那一天。

始终平静地,注视。

 

 

非我族类,竟不可解至此。

 

 

 

 

 

 

“我爱你。与你无关。至死为期。”

“但,这是我爱你的错。夷则他……他是无辜的。”

“他是无辜的啊……”

“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

“虎毒尚不食子,看在苍天的份上,你……你放过他吧!”

 

 

 

他从未想过,难堪是那样难忍的滋味。

 

暴怒,怨恨,愤激。

 

 

他咆哮了些什么,他统统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他似是倾泻了一切怀疑和怨恨,一切恼怒与恐惧。

 

是的……

恐惧。

 

隐隐恐惧的事情,终究来了。

 

 

她怨恨。

 

 

最后。

怨恨了。

 

 

为什么心中如此愤怒?

为什么这般怒不可遏?

为什么……

隐痛十分,委屈忿忿?

 

 

你骗朕!

 

你怨望!

 

 

 

原来……

你的不怨,是装的。

 

你终于也会怨恨。

也会不爱。

也会……

离开我。

 

 

朕才应该是你心中眼里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朕是天下之主!

 

普天之下,四海之中,都该谄媚朕,讨好朕,向朕臣服!

哪怕再有逆志,在朕面前,亦应恭顺!

 

 

 

你怎么敢……

怨恨我。

 

 

 

 

【圣元二十九年,戾王毒景昭,为景昭所创。】

【刺庶人于宴鼓噪,欲置景昭死。】

【景昭遂出奔。】

 

【圣元悉其情,虽忿恚甚,亦疑惧景昭。】

【故钳众口,佯称景昭不谨,致戾王坠马伤,令闭门思过。】

【暗令宫城逻察,遣使追捉,并密召太华长老入宫。】

 

 

                                       ——《怀荆拾遗·嬴史·景昭皇帝》

 

 

 

 

 

她饮下了毒酒。

遗容如生,平静而安详。

 

 

她……

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似乎归去本是她的冀望,而她,终于可以休歇。

 

 

 

寂如尽述她的遗言,并呈上那颗遗珠。

他握紧它,越握越紧。

直到怒发如狂。

 

几乎想毁掉誓言,不焚烧她的尸骨。

几乎想将眼前的一切斩碎,让盛怒流成鲜血的汪洋。

凭什么?

朕的身边,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吗!

 

 

想走?

是吗……

想离开朕?!

 

朕偏要你长伴帝侧,随葬帝陵!

让你永生永世,埋骨于中,看你如何能弃朕而去!

 

 

 

 

他的怒火那样猛烈,几乎烧尽了一切理智。

 

许久后,他终于硬生生遏抑住了那烧得心底一片空白的滔天怒焰。

在一旁觑他颜色许久的寂如这才开了口。

 

 

陛下……

陛下?淑妃娘娘遗蜕如不付火……奈三殿下何?

 

他不动。

 

陛下……

陛下身为人君,又奈一世英名何?

 

 

英名……吗。

 

 

 

他的思绪若有若无,许久后,方才吃力地想。

极是缓慢,如梦方醒。

 

 

徐徐爬上身的,是刻骨的冷和倦。

一片空白的心底,却忽然,恍惚生出些微疯狂的愉悦与空虚。

 

 

是啊。

 

朕……

朕是皇帝。

是人君。

 

这天下,都是朕的!

都是朕的!

 

 

不过是……

不过失去了一个女人。

而已!

 

 

 

 

 

僧房的门关起来毫无声息,渐渐合拢。

准备为她更衣的宫人跪在门前,正在惶恐颤抖。

他却似未见一般,拂袖而去。

 

 

我……

不是你眼中的那个男人。

 

那个……

被绝世美人全心全意倾慕心爱的,永远在怒海上巨船首持鞘屹立,挥剑如风雷的……

光明与英武。

 

 

人间的璀璨,稍瞬即逝。

繁华声色,风云激荡,这都是你并不懂得,也不在意的东西。

 

 

人间百变,朕也是。

追捉新鲜,寻求刺激,享乐和权欲。

 

只有你……

干净如初。

 

 

让人见之生厌,不由惭怒,不愿直视,盍欲忘却的……

干净。

 

 

 

于是不老容颜,终成中心嫉忌。

 

 

 

 

 

【骊珠,朕何尝愿意赐死你。】

【朕又何尝愿意……】

 

【这话是假的……也是真的。】

 

【你……】

【还肯见朕吗?】

 

 

【不……】

 

【朕终究贪恋这权势繁华,终究迷醉这决人生死荣辱的愉悦。】

【这是不能分享的,不想推却的,不愿放手的……】

【再来千百回,朕还是要弃了你。】

【还是要弃了你……】

 

 

 

 

【却原来……】

【我并没有我所以为的,那么钟爱你。】

 

 

 

                                     ——《羲窗记·明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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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投暗——】


《史记》卷八十三《邹阳列传》

【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于道路,人无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诡,而为万乘器者。何则?以左右先为之容也。故无因至前,虽出随侯之珠,夜光之璧,犹结怨而不见德。故有人先谈,则以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贱,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欲尽忠当世之君,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思,欲开忠信,辅人主之治,则人主必有按剑相眄之迹,是使布衣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把闪闪发光的珍珠和宝玉偷偷地投到路上行人的面前,行人看到无不愣住,按住剑柄相互目视,谁也不敢随便上前去拿。

后转指把闪闪发光的珍珠投到黑暗的地方,比喻贵重物品落到不识货的人手里,也比喻有才能的人没有得到重视或好人误投了昏君。




【白首相知犹按剑——】


《酌酒与裴迪》王维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白首相知,犹按剑互相提防。

岂真相知邪?无非人心险恶。

此景此情,殊为可悲。

相知表里,不过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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