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卫##墨鸦##卫庄#
之前预告过的算卦梗故事沙雕版（中）。
为了写完全构思生生写爆字数成为上中下的我要疯了……
虽说是墨卫，我觉得这个梗还是比较偏墨鸦的，毕竟是他的视角啊。
所以这三篇一直有和卫庄的爱情，也有和白凤的亲情友情。
沙雕版为了说完全貌，爆字数爆到我非常悲伤……
我还不知道（下）怎么写呢……
简直慌得一匹……
沙雕版的欢乐呢啊！我是不是就不会欢乐！
完犊子了T_T……
我好像一直忘了说题目名字的意思？
佛教的观点，依因缘和合而有，叫做生；依因缘分散而无，叫做灭。
《楞严经》：“生灭既灭，寂灭现前。”
《观音大士赞》：“寂灭现前，如月在天。”
斩所惧，断亲缘，就是这章“灭”。
因缘生，人和合，就是前章“生”。
沙雕章不会虐的。
不醉不归去。
【所以我这HE要写成秋夜凄月，BE要写成春夜胧月，沙雕才是夏夜无月的人真·吃错药】
附加本章BGM。
@LX_此生难为撒糖人 自古黑金，还是要有HE的啊~继续把我的腿蘸酱油吃下去，快~
合集不是很好使，我也没太多精力去分旧东西，能将就继续看目录的就先看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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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康复一开始很不顺利。
尤其是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躯体的时候。
床头铜镜中那张变幻不定的脸终于稳定为眉目有些清秀轮廓却仍显粗糙的样子。
麒麟好奇地戳了戳自己的脸，又戳了戳镜面。
“能坐？”
门开了又闭。
镜中映出那个黑金色不苟言笑的身影。
麒麟看看床边几案上刚被自己吃空的羹碗，又看看他，点点头。
……还是不能说话吗。
卫庄的眉心略拧又松。
眼皮忽然觉得沉重。
身体像骤然融化的蜡烛一般，猛地下坠。
躯体被人非常及时地捞住，又平稳放下。
实在太及时。
就仿佛……
某人一直在注意他。
又或者，只是某人反应太迅速？
那条强健的手臂抽回得有点快。
快得让他不由猜测某人讨厌碰触自己。
又或者，某人讨厌任何碰触？
即将消散于黑暗的意识凝神谛听着，仿佛以为会接收到什么。
只是，最终也仅仅是沉默罢了。
【何物惊心，久视谛听。】
※ ※ ※
短短出行数月后，卫庄终于返回了这个秘密基地。
残阳涂抹着山林，又被晚风吹成阵阵浓淡。
高树疏密的缝隙间，忽然闪过白紫的辉光。
卫庄举目望了一眼，一声不响地穿过布成迷阵的树林。
正在空中施展四分身的白凤翩然的残影迅疾合而为一。
他俯冲的时候姿态优美动作敏捷，白羽散成一天光辉。
看来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目前的力量。
这，也是他现在的极限。
卫庄远远地望着，心里打了个分。
令人眼花缭乱的一连串动作终于结束，白凤脸不红气不喘地落在屋脊上，冲着身旁的人点点头说了句什么，又淡淡笑了笑。
虽然眼底的阴郁依然如故，但那的确是个笑容。
虽然其中有些……
伤感？
他身旁那个被长袍和兜帽彻底笼罩的影子仿佛也对他笑了笑，随后便像乳燕一般从屋脊飘下。
落地时因尚未彻底痊愈而有些立足不稳微微踉跄的影子向前一撑，正好扶在那柄似是一步便跨越了千山万水，再稳稳伸到面前的鲨齿剑鞘上。
影子抬起脸，兜帽动了动，微微向后滑落了一点。
一张略显稚嫩却极为熟悉的面孔忽然暴露在天光下，映在双瞳里，对他露出心悦诚服的微笑。
风声尖利，光芒阴暗。
银刺在左，羽刃于右！
兜帽被断然拉落，麒麟的面容重被遮蔽。
比风和光都先抵达他身侧的分身攻击被他眨眼间单手挡下。
向后翻身腾跃的白凤重回了屋脊，残影这才消失。
阴郁沉积的眼睛再度抹上一层淡淡的遗憾与不甘。
他还不够强。
远远不够……
卫庄并没有看他，只是一言不发。
低抑的幽暗长睫遮蔽了一切真实。
慢慢放下尚未出鞘的鲨齿的那个人，另一只手仍搭在麒麟的兜帽上。
他是在为麒麟拉落兜帽的同时被自己偷袭，还是因为自己的偷袭才拉落麒麟的兜帽？
觉得有些奇怪的白凤凝神想了想。
攻过去时，麒麟的兜帽确实正被拉落。
方才自己的确没有注意麒麟的脸。
他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苦笑。
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是，为什么觉得方才四周忽然暗了一暗？
他环顾四周，又重新注视卫庄。
这个人的表情明明没有什么变化……
麒麟这窥探人心并随意变化的能力，到底有没有对这个人施展？
自己看到麒麟变化成初见自己那年的墨鸦时，可是足足有十几息的时间完全说不出话啊……
如果施展的话，这个人想看见的，又会是什么样的面孔？
他站在屋脊上思索再三，全然未觉卫庄早已进了屋，麒麟却被莫名其妙关在了门外。
“回去。”
麒麟看看自己一直在住的主屋，一脸的迷惑不解。
我一直住在这屋里，你让我回哪去呢？
似乎有什么在逐渐变黑的空中闪了闪，西厢房的门无风自开。
麒麟看看西厢房的门，又看看面前紧闭的房门，有点儿委屈地低着头默默走了过去。
【你怎敢变出那副模样？】
【……面对我。】
【所隔非年，目之刺心。】
※ ※ ※
脱轨的命运并不一定需要导正。
哈？
你的意思是我被耍了？
呵呵……也没有。
能尽量导正的时候，当然不该放弃。
只是，天道正轨的力量是有限的。
只要不会影响庞大洪流的走向，可以放弃修正的那些，就放弃好了。
你的意思是……？
不生，也不死的存在？
对，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死亡，不一定是肉体或者灵魂的泯灭。
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从众人眼前彻底消失，被众人甚至自己忘记，这不就是“死亡”？
神秘人深感纠结地沉吟了片刻，终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能升级完？”
他终于康复并开始尝试控制自身能力的那段时间，从未离开这个人的视线。
不管去向哪里，都跟随着这个人，和这个人行走在白昼与黑夜。
一个不断前行。
一个沉默跟随。
在他面前，这个人似乎只会存在背影。
麒麟瞧了瞧面前步伐坚实巍然如山岳的人。
夜风卷起这个人的两袖，鼓动成风林肃肃。
一点儿邪性也没有。
……倒是有些孤清。
远处桑林大会的火光歌舞倒映在湖水里，变成两倍的光明闪烁。
明亮如白纱的月光径自泻下，一时间，仿佛夜与白昼毫无分别。
只有这个人，仿佛照不亮的黑夜。
照不亮……
不，为什么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略微变长的银白发丝在风中飘起，他一阵恍惚，不由伸出手——
却摸到了某人恰好转过来的脸。
风吹。
月静。
湖影荡摇。
他的兜帽幽暗如另一个世界，将他的面容彻底隐藏，只露出眼睛。
麒麟不会做出这种事。
卫庄的眼睛从他的手盯到他的眼睛。
审视一般。
逼问一样。
我会被鲨齿梳掉头么？
他在不知为何渐渐恍惚的意识中认真想了想，慢慢把手抽回。
不知为何，心底里却并不情愿。
“没有下一次——”
重新转身到一半的背影刚吐出冰冷的沉怒，便突然被打断。
“……庄……”
坚实的声线，优美如丝弦。
清平中抑扬凝结，余韵里魔气如烟。
卫庄慢慢转过头。
月光照亮了那张不再苍白的面孔，黑而细长的双眉如远山曲折。
麒麟残余的迷惑挣扎被迅速卷入眼瞳深处，隐没在明亮光华里。
这双清亮欲飞动的双目中，有一对钩。
钩人魂梦。
钩落深渊。
“……卫庄。”
怡人快意的笑容恍如昨日。
独一无二的骄傲神思霞逸。
你！
有什么霎时间焚红了他的眼，却又忽然冷却。
拂动湖水的夜风十分轻柔。
那双眼睛那张面孔仿佛水中被扰动的月影，在兜帽下荡漾了片刻。
仿佛还要说什么的嘴唇无声张了张，却连口形都没来得及做出，便即沉没。
化为麒麟有些茫然和心虚的脸。
化为麒麟充满不解的恍惚疑问。
“……嗯？”
卫庄霍然转身，大步走向黑暗。
“跟上。”
在被黑暗彻底吞噬前，他才回过头，对站在原地依然有些发呆的麒麟沉声道。
兜帽下的面容与夜毫无分别。
暗夜中侧过一片雪刃的光。
说罢，他回过头去，整夜再也没有说话。
刚才……
好像突然睡着了？
麒麟一边纳闷儿，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挨鲨齿梳头的好运，迅速加紧了步伐，试图跟上卫庄忽然加快的脚步。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赶路？不是说明晚到就行？
【风雷妄行，日月迷途。】
※ ※ ※
“如果这世上有人还记得他，那不就脱离了‘死’的定义？……那还要修正吗？”
神秘人挠着下巴，脑子乱得像被猫儿玩过的麻团。
世界是相互交织的，小的经纬无法撼动大势。
只要不会让整张网破损太烈……
“要是他想起自己是谁？……会怎么样？”
神秘人深思着，开始烦恼后续。
存在于生和死的罅隙中，人就拥有改变自己的能力。
“活着”就是如此。
在意愿与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可以最大程度的改变“自己”。
至于那些遗忘“我”的人，毫无疑问会拥有更多……
“那就是说，只要他不会为了过去而行动，就没什么大毛病？”
神秘人抱着旄节，开始觉得乐观了。
遗忘是礼物，回忆则不是。
你为什么不认为，也许会有人不愿意他想起过去？
“那样的人应该很多，但我想……至少有两个人不会。”
神秘人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始了新的苦恼。
“所以升完级还是得我去？！”
如果有那样一天……
白凤用力甩甩头，自高空继续向上扶摇而起。
肩上的白羽早已摘除，足下的凤凰长唳嘹亮。
不惜氪命也要不断前行变强的路途，不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幻梦用的。
自己是最没有资格自欺的那个人……
墨鸦已经死了。
……已经死去很久了！
得令后将要远行的白凤深吸了一口气，四片幻影即刻归还本体。
高空寒冷稀薄的空气，向来能令他保持冷静。
他垂眼看看下方远处那几乎缩成黑金小点的影子，以及那影子之后更觉浓黑虚幻的影子。
麒麟虽然绝不听从卫庄之外任何人的命令，但毫无疑问的，麒麟是喜欢他白凤的。
然而……
麒麟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对一些人来说，却显得太过沉重。
多年以来，麒麟面对他的时候，面容和声音永远是那个人的。
从血潭存活后初见那年，到进入百鸟接受训练之后。
那张面容一年一年增长。
那个声音一年一年切近。
他的痛苦和思念，也便因此越藏越深。
……愈酿愈烈。
白凤别开了眼睛，脚下微微施力。
凤凰得了指令，一振双翼，迅速超过二人，向远方天际飞去。
兜帽下有些幽暗的眼睛向上一翘，瞧了瞧白凤远去的背影。
视线重新回到卫庄背后时，风大了起来，将那袭大氅吹得猎猎飞动。
到底要去哪呢？
他看了看山形水势，一声不吭，仿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行露夙夜，人间久别。】
※ ※ ※
心沉如水是不是好事，要看对什么人而言。
望着转过回廊深入鬼谷内部的卫庄的背影，麒麟拉了拉披风，在满是灰尘枯叶的庭院中徘徊起来。
若有若无的笑声，在几被枯荷塞得半满的池水上飘荡。
木剑交击的闷响既远又近，夕阳被击打出朦胧的剑光。
麒麟抬起头，璀璨的阳光溅落中庭。
池水的对面，黑白的双影正在交手。
“师哥，看剑！”
朦胧的黑影一跃而起。
明明看不清的面容，却仍能令人感到，他的嘴角，必是一抹剽悍轻捷的骄傲。
那时他们还是少年，剑气尚未内敛，他则尤为张扬炽烈。
森森剑气不住激落青叶，纷飞落叶又被剑风裂为粉末。
打发了性子的两人战成一团，专注成略带冷漠的静寂。
原来少时的他是这个样子。
似乎毫无阴霾，以为天下亦必在我……
那时的我呢。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不，我没有。
我，没有过……
“卫庄，我……”
“——你什么？”
远隔尘水和岁月的剑风，似乎忽然刮及了他的眸子。
眨眼间，青叶阳光破碎殆尽，枯埃堆积的庭院重现眼前。
他的肩旁，站着那个黑金厚重的肩膀。
麒麟收回余光，摸了摸自己毫无变化的脸，回味着卫庄的侧脸。
他没有看我。
……等等，我要说什么？
刚才我没有要说。
但是，仿佛有另一个意志，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听着麒麟已然恢复凉哑的声线，卫庄的瞳孔缩得很小很小……
眼眶中满是雪霜。
他仿佛刚刚经过麒麟身旁而已，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去。
“——走。”
卫庄的怀中似乎揣着什么。
手从鲨齿剑柄放下时，他好像看见卫庄还戴着什么。
麒麟跟上去，暗暗想。
那是……
一枚戒指？
【华不可含，所得非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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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林会段】
那个是融了墨卫墨那个揪头发壁纸的梗，之前写过一段，但还是想再写一次。
【鬼谷段】
这个是同步了还没发的《囚》中卫庄再返鬼谷得到剑圣指环和秘传剑谱的欧皇经历【bushi】。
所写卫庄视角的那段，微博发过了，见《囚》合集里的预告。
好像没啥忘记说的了吧……小标题的意思等闲了再标记好了，这几天被俗事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