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卫##墨鸦##卫庄#
【补上 @清水凤凰Pevico/否修 画的配图2张~~】
贺 @墨卫墨同人馆 千粉的文。
年后各种破事,瞎忙,脑壳有点痛。
本来一章的内容写成了两章,爆字数有点过分,实在塞不进一章内了。
先发一章吧。
这文依然是我一贯的抽风,下文不但不知会写多少,下面剧情在哪,还非常、重度、奇葩OOC!
愧见江东父老……
我发誓它本是个很正经——也不能说是正经——起码也是不皮的故事!
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咋回事呢……
我估计这个故事我可以第五章或者六章就结束(十分乐观)!
说我必定爆字数?
……说这话的还有谁,都出去——!
反正已经OOC到天边去了!
看不过眼的千万点X,谢谢!
这个名字吧……
我是取名废啊!
一个是日渐加深的渴望和索求,一个是无所求的人产生了所求。
这么解释也能通(hu)顺(nong)的吧(深思)……
我听的BGM特别奇怪,跟这篇非常不吻合。
实在想听的话可以听……
《求》1-7地址如下——
合集真的难用,还是看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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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鸦走的第一天。
卫庄加班到半夜四点,喝空两壶咖啡,抽掉了三包烟。
整座城市灯火闪烁次第明灭,他的办公室在其中执着地做着长亮的一分子。
“记得吃饭”的短信沉睡在信箱里。
他似乎刻意忘记了似的,拖到晚上才往肚里塞了几只三明治作罢。
当然,挑去了生菜——
既然身边并无人纠正。
秦集团的新项目终于立项了,新项目的筹建人正是他师兄盖聂。
秦集团少东家嬴政的牌打了出来,平静下暗流涌动。
其实在这之前盖聂就在秦的技术部和信息部插了手,只不过那时他是以特助身份指导工作,属于有权无职,地位超然。
现在这个任命看似定了职权,实际上却是一种下放。
至于这种下放到底是锻炼或疏远,就要看后续了。
他无意去探问师兄,师兄的嘴跟蚌壳也没差多少。
既选择了秦,这些情况,师兄想必早已经想好了。
他该忙的,是自己这方的应对。
如果他只是流沙的主程序,以及“横剑客”,想必会轻松得多。
只是,他不是。
——也不能。
倦意上来时,他和衣睡倒在小沙发上。
一合眼梦魂颠倒,尽是记不得的片段。
生物钟令他醒觉时,只觉得这觉还不如不睡。
起身去洗漱前,他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盖的那件大衣。
这个牌子他记不得,他买衣服向来是一个偏好到底。
这件烟灰色细呢大衣是墨鸦买的。
他们同居后,他第一个生日那天。
立逼着他拆礼物又立逼着他现穿给自己看的墨鸦,在看到穿上大衣的他后,眼睛中的光影流荡得仿佛载满星河的水波。
是不是男人买衣服送人的行动背后,都藏有企图亲手将之剥下来的期待?
当时紧握着墨鸦的窄臀,在急促亲吻和火热摩擦间隙中偷空思索的他想了想柜子里自己亲自买给墨鸦的衬衫T恤和内酷,不得不承认这大概就是事实。
不过,他的思绪也就到此结束,之后他就遗忘了面前那具灼热躯体和灵魂之外的一切事情。
——包括餐桌上尚未开动的晚餐。
卫庄的目光重新凝实时,似乎变暗了些。
只是,在走向洗手间前,他还是仔仔细细将那件大衣掸净捋展,端端正正挂了起来。
墨鸦走的第二天。
今天收工比昨天早一些,卫庄不打算把自己熬死,在公司楼下餐厅吃了份简餐就驱车还家。
门扇应声而开,一室漆黑的安宁静寂迎接他。
微光穿窗而入,别人家的细碎笑语也迎接他。
刹那间,像是有阵忽如其来,挥之不去的微风极快地掠过心头。
像是冬夜的月光掠过嶙峋山石。
早已习惯一个人,方才那片刻的不惯又从何而来?
他们的工作常常加班,有时几天不着家也是常事。
所以——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种没道理的怪异?
门扇在他身后撞上锁,沉沉一声后又归静默。
明知今晚不会有人再来开启它的干脆和静默。
他从那阵极短暂的恍惚醒觉,开始利索地换鞋。
皮鞋闷闷地与鞋柜接触,本该摆放另一双鞋的地方空着。
换好了鞋,他在鞋柜前静立了半秒,忽然半转过身体,仰起头看去。
只一眼,便在昏暗中看见了走廊天花板上那片年代久远的微黄水迹。
楼上那户当初装修时防水没做好,房东发现时已经迟了。
租下这套房子的那一天,自己也是站在这里看着这片水迹,还耿耿于怀了好一阵。
可是,这之后的几年呢,自己怎么仿佛彻底忘记了它?
骤然鲜明的介意砸在心底,响成跟丢在鞋柜上层的钥匙一样的清脆。
睡意不知何时消散了,即使疲惫依然那样新鲜。
冲了个澡出来躺下,通体清爽的感受还是没有唤回酣畅的睡意。
卫庄缓缓拨着这两三年有些长的湿发,终于又爬起来吹干了它。
人声逐渐静寂。
车声逐渐静寂。
偶尔的猫叫逐渐静寂。
窗外的树叶和自己的心跳太吵。
四肢百骸都在叫累的卫庄睁开眼,不快地发现自己还是没睡着。
另一半床也空着。
……像是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人。
卫庄收回目光,想起自己以前一直是一人独睡整张大床的。
霸屏的睡法,毫不留余地。
也许该试试以前的睡法?
他向床中间躺了躺,头枕在两只枕头中间,摊开了四肢手脚。
好像确实比较好。
他感知着悄然到来的些微睡意,心中的不快减轻了些。
忽然他就睡着了。
——直到清晨,他神清气爽地在墨鸦的枕上抬起自己几乎半埋其中的面孔时。
他那半边床很平展,仿佛没人睡过。
墨鸦这半边床枕斜被乱,睡痕纵横。
依稀的气味薄淡若无。
可那到底是将灭的余烬,还是松林的新露?
脸上仿佛有看不清的颜色交错了刹那,卫庄起床去洗漱了。
——背后的床被被整理得活像家居城里摆的样品。
尤其是墨鸦的枕头,拍整得格外平。
平极了。
平得像是他希望自己恢复的心境。
墨鸦走的第三天。
这次的例会有些长,问题多。
从会议室出来后,卫庄又和韩非谈了好一阵,这才回自己办公室去。
韩集团这边,既定的接班人实在不堪大用,常务副总张开地和财务总监姬无夜两个你争我夺,倒让张开地家的孙子张良和韩非和他两个走得很近。
流沙是他们合伙的公司,但成立的目的就是韩。
如何在韩集团力量消长过程中给韩非谋求更多权限,才是当下的急务。
他很忙。
他非常忙。
他忙得没空电话闲聊——
手机的镜面干净如新,幽幽映出他的脸。
开会前转接信箱,他错过了墨鸦的来电。
他们都不太习惯对语音信箱说话。
于是,收信箱里静静躺着一条新信息。
【星期天回来。想吃什么?】
平淡得毫无出奇处的短信。
完全看不出发信的人经历了何种踌躇,又曾经过几度增删,将满腔心事酝酿了又酝酿,终于还是一一隐去,只书成这样淡淡的告知与关切。
一条信息70字,写这么短,给谁省?
卫庄把这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怒火满腹,炎焰张天。
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最讨厌别人说废话,一贯力求言简意赅的卫庄以超快的动作锁了屏,又迅速把手机塞进了衣袋的最底下。
仿佛是为了锁屏前,自己鬼使神差不争气地还是回了信的事儿。
一个字。
发出那个字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想知道。
接到信的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他更不想知道!
只是到夜里躺下时,终于打开收信箱,翻找到那个简简单单的,跟他的回复一样孤另的单字回答时,本应觉得愉快些许的卫庄却忽然觉得——
窗外的月光有些吵!
陌生的滋味从心底升起,细品才知又甜又苦,烫得翻覆。
他不想知道,墨鸦这次回父母家为什么会这么久。
他没有问,墨鸦也没有说。
以往墨鸦都会巨细靡遗地絮絮交代,而他总是随便应声听若不闻的那个。
从无疑惑迷惑的人,忽然生出了疑虑,却是如此钻心。
是因为他走之前那天,自己……?
卫庄有些烦躁地丢下手机,坐起来摸过烟和火机。
被单从光裸的肩上滑落,他没理,只是靠在床头点着了烟,略有些使劲地抽起来。
黑暗中,燃烧的红点明明灭灭。
黑暗藏住了那双比燃烧的烟卷更暗红的眼睛。
那样炎热,又那样幽暗,仿佛地底的幽狱。
墨鸦走的第四天。
“卫老大,你这样子好像为情所困欲求不满哦~是不是你家那口子让你睡客厅啦?”
说这话的是新来的实习生默香。
紫女小学老师的女儿。
一辈子不求人的老师,也挡不住既想要孩子知人心,又怕她一步不慎的爱女心切。
觉得自己那里三教九流太复杂,向来八面玲珑的紫女受人之托后也变得谨慎万分。
于是这小姑娘就落在了他这——
他这很安全?
他是保育员?
而且,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他。
小默香偷偷摸摸观察了下周围,小声地说出了这段话。
……还笑得一副鬼头鬼脑。
他面色冷峻,心中却如有所动,不觉暗暗失笑。
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了?
大胆,又毫不顾忌?
——我老了?
被突然丢过来的大堆待复印文件吓得唉唉叫的小默香,在出他办公室前还是贼心不死贼胆包天地又问了一遍。
他的回答是个特响亮的爆栗。
光听那动静都觉得痛死了——
头上顶个大红包也能跳跳蹦蹦,是真的心大。
午饭时间,在公司餐厅看到七零八落地哼着歌走进来到处找座的小默香时,他在目光对上的一刻,丢出了一个字——
“坐。”
公司的烤鸭套餐貌似很合这孩子的胃口。
看着一点儿也不怕胖,吃道歉餐吃得眉开眼笑的小姑娘,他的心情不知不觉也变得很好。
“卫老大,你挑食哦?”
咽下了手边还剩一口的荷叶饼,小默香圆溜溜的眼睛从那双在辣子鸡里挑挑拣拣,并把辣椒片整齐摆放在一边的筷子上移开,挪回他脸上。
不能给小孩子带坏头!
浓重的责任感突然从心底升起。
卫庄想也不想,即刻把本来要放到那堆里去的辣椒片放进了嘴里。
卫老大吃蔬菜的表情真的好像吃药……?
不过,好像其实大概也许——他没有那么排斥吃蔬菜吧?
毕竟他眼睛里没有流露出厌恶嘛!
在卫庄有些冷的视线扫描下,非常见好就收地低头大嚼烤鸭的小默香心想。
小默香去排队端汤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卫庄正低着头喝汤,余光里那只贴满水钻和可爱花朵的手机一闪一闪。
莫文蔚有些哑又在活力下隐藏疲倦的声音,在闹中取静的餐厅一角,涟漪般慢慢漾开。
“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他们从来没合照过。
他不喜欢照相。
墨鸦喜欢。
很奇怪。
因为在外人看来,他大概才是那个喜欢彰显自己存在的人。
至于是否因为他聚光后,他的朋友们就可以充分地隐藏自己,谁也不想探究。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认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没有这样过。
他们一开始的相处充满了各种冲突和不服输。
至于到底想要争夺什么,或者获取什么,似乎现在想来也没有答案。
然后,忽然就觉得彼此其实是一样的,忽然就再也没有了摩擦。
步调开始协调。
默契无需多劳。
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和需求,是最近的事。
……倦了?
卫庄的思绪变得有些游移,唇边的汤碗再也端不住。
他放下汤碗拭嘴,浑然不觉唇色被擦拭得格外鲜艳。
“总之那几年,感性胜过了理性的那一面……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后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小默香回来之后,他站起身,准备走。
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根本不该是他会问的话——
“男朋友?”
小默香放下汤碗,看了眼已经不再唱歌的手机,有些夸张地斜睨他一眼。
“卫老大,你想多了,我这么纯洁的孩子可是预订N年后要相亲大军的一员好吧?”
卫庄的手又伸了过去。
小默香闭着眼苦着脸又躲又藏,只差求饶的时候,头顶忽然被揉了揉。
这算怎么回事咧?
小默香看着卫庄那越来越远的,有些显得孤单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相亲……
…………………………很好。
※ ※ ※
——墨鸦走之前那天——
坐在一起吃早饭的三个人气氛极度异常。
——似乎每个人都在极力注意另外两个人的眼神和举止,又极力不让另外两个人知道似的。
他听到了?
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们居然真的……
烦躁和疑惑在每个人眼中心底盘旋。
墨鸦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习惯,吃完饭后就点了根烟。
一直跟白凤用眼睛打架的卫庄也默不作声地从他的烟盒摸了根烟出来。
看着惊疑不定望他的白凤,卫庄嘴角忽然露出个略带野蛮的笑纹,伸手一扳墨鸦的肩——
未点着的烟卷跟墨鸦嘴上那支相触,接了个在白凤看来既长又短的吻。
卫庄深深吸气时,眉眼专注得实在好看。
烟头明灭着,终于点着。
他放开墨鸦,拿下双唇间的烟卷,目中笑意微寒。
眼睛发出狼的光。
有些因惊讶而微微僵硬的墨鸦便就此忘了问怎么了。
当然,在某两个人眼中,他这怕是有所顾忌的隐忍?
卫庄的眼睛眯成窄窄一线时,简直光芒流动不可方物。
什么媚眼如丝,哪能与他相比?
明月含情,明月有情,便美不胜收。
“……辞了?为什么。”
轻飘飘的问,落在空气中,却像是把问这话的人砸伤了。
白凤临走前那句“放心,你辞了职,后面的事交给我”还是无意识地扎了心。
同居人做了重大决定,他却还是要从别人嘴里知道。
……先告诉我一声,难道会如何?
无头的怨怒尚未理清,正收拾行李的那人回过头来,对他笑得勾魂摄魄。
“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那双如夜幕星河的眼睛里,倒映出一整个他。
双份。
……是那个家伙?
他心底生疑,暗火丛生,却是全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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