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卫# #墨鸦# #卫庄#
这就是之前说过的,一起看那啥片儿。
你们懂的~
其实这个算是彩蛋,因为原本的计划和构思里是没有这个的。
竹马篇都是尚未意识到情感前的真·清水。
这篇明显是要萌发意识啦。
又平了一个坑,深感安慰。
最近实在太忙,缺觉,上周没有更新。
周更都保不住的我快自暴自弃月更了【喂】……
祝周末愉快!
早有这个构思,一直没空写。
考虑了一下,先写成小段子吧。
如果以后有时间,再进行扩写。
没取名。
尚未整理,故先后章不代表时间先后顺序。
世交+邻居+发小+同学+至交+恋人。
时间和环境朦胧化了。
墨鸦从父姓,弟弟白凤从母姓。
卫庄从母姓,哥哥盖聂从父姓。
设定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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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
“你这个抱人的毛病,到底怎么养成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墨鸦舒舒服服地把双手垫在脑后,侧着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正在床边到处找衣服的卫庄。
这家伙,入睡时向来都不爱穿衣服。
此刻,那些刚健有力的线条,正在夏日金白色的曙光中微妙地牵动着,挪移着,在墨鸦眼底映照成世所罕见,却又稍纵即逝的美景。
还可以更美的——
当然,如果卫庄脸上的线条不是板到像现在这样硬的话。
沉默静处时的卫庄,总令人永远也看不厌倦。
或许,这就是永恒的美。
只是,卫庄这样的美感,却总会令墨鸦心里有些暗暗发痒。
忍不住就想撩拨撩拨他。
忍不住就想对他使使坏。
若能让卫庄瞪眼蹙眉,动色改容,那就很好。
若能把卫庄气得冒烟,目光中杀气腾腾——
那可就更加好。
“………………滚。”
寻到了衣服,几下穿好拉平的卫庄吐出在胸间心里喉咙口憋得太久的一个字。
赤着脚的青年移开目光,两下蹬上睡前被自己随意甩脱出去的拖鞋,头也不回地向卧室门走去。
“哦?你赖我身上,还对我恶语相向?”
墨鸦笑得更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意里有种温暖又奇怪的亲昵感。
像是幼兽嬉戏时咬咬对方后颈似的亲昵。
似乎墨鸦并不为他的言行生气,反而因此很高兴的样子。
高兴什么?
醒来后发现墨鸦一动不动任自己抱着,只是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地观察着自己,而睡梦中的自己早不知自何时起就一直搂着墨鸦的腰,头埋在他胸腹间不撒手的卫庄,心中的异样就像忽然拉开正午的窗帘,然后被日光刺到了一样。
无论如何,一时都忍耐不住。
什么鬼。
想不通自己行为的原因,也想不起昨夜梦境的卫庄心里乱糟糟的,心态十分爆炸又十分微妙。
自小一起长大,墨鸦的手臂就像是他的手臂,他的腿就是墨鸦的腿,有什么区别?
可是,梦醒那一刹那感知到的被窝的温暖,以及墨鸦腰部那坚实柔滑的触感,不知为何,令他有些不想放手。
此刻,依然很想走回去,躺下去,抱住,继续那样睡着。
睡更久。
什么鬼!
卫庄的脸一下子绷得更紧,唰地拉开了门,走出去。
那是曙光的错觉,还是他的?
卫庄耳尖上,有几乎看不出的一丁点红。
墨鸦半阖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品味自己和卫庄的异样,慢慢陷入了沉默。
————那天下午————
“卫老大!卫老大!卫老大——等等!”
将背包随意单肩甩搭在背后,空着手在人群中旁若无人前行的高峻身影,实在是走得太快了!
终于站定回头的卫庄垂下眼,看着一路狂奔企图追上他的某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扶着双膝狂喘得要死,极轻微地蹙起的眉头一紧即松。
我又不混社会,什么老大,成天胡喊什么?
说到社会就自然想起隔壁家那个社会人气质的某人,卫庄的眉头又不由得蹙起几毫米。
他心头的烦躁一现即隐,目光更锐利了几分。
什么事?
刚才为什么不说?
卫老大是身高腿长,可是也没见他显得匆忙,他到底是怎么走那么快的?
终于喘够了的某人站直身子,把脑子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丢到一边,转而喜滋滋地从自己背包里掏出薄薄一片用牛皮纸封固得极好的东西,不由分说塞了过来,还附带神神秘秘的笑意——
“卫老大,这可是好东西!你一定收下啊!就当是上次的谢礼!”
似乎是顺手帮过这家伙一把。
卫庄想了想,放弃回想,懒得再纠缠,很随意地点点头。
“——要不是你,我才舍不得呢……”
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某人看着他随意将那东西丢进背包的动作,露出又担心又肉痛又骄傲的表情来。
“卫老大,你会谢我的!真的是好东西啊!真的!”
望着逐渐远去的卫庄的背影,某人一脸幸福自豪又一脸期待纠结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望夫石。
周围人奇异的视线某人完全注意不到,窃窃私语就更是充耳不闻了。
他心里只是想——
卫老大会不会喜欢?
他肯定喜欢!
卫老大,求分享观后感啊!
————那天晚上————
晚饭是墨鸦做的,收拾的活计自然是卫庄的。
收拾完厨房,卫庄提着垃圾要出门时,墨鸦还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
八成又在看微信。
成天哪那么多话聊!
………………该不会谈恋爱了?
压下方才心中忽然升起的焦躁,抬头看看已渐昏黑的天色,拉开大门前,卫庄瞟他一眼。
“——开电脑。”
“嗯?……好。”
懒懒散散到近乎可称妖娆的疑问被某人哼出,又答得极是顺从。
看见墨鸦起身向书房走去,卫庄莫名其妙地有些愉快,去丢垃圾的脚步也轻了几分。
墨鸦修长十指翻飞,键盘发出轻微几不可闻的声响。
斜靠在床头的卫庄看了两眼屏幕,发现墨鸦不是跟某人私聊而是在微信群,便无聊地调开了视线,开始整理背包。
被封固得结实的那片东西被卫庄两根手指夹起来,指间的触感……
好像是碟片。
什么鬼?
“什么碟?”
墨鸦不知何时停下了聊天,双目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
卫庄摇摇头,随手丢给他。
墨鸦的手指拆封时动作很好看。
卫庄静静地看着他有力的手指轻灵曼妙地动作,只觉得自己可以一直看下去。
——直到它僵硬不再灵活,甚至充满皱纹的衰老。
只觉得,即使是史书留痕的,曾被荆轲盛赞的那双妙手,也不会比这双更好。
即使他肤色苍白,手型过瘦,甚至还不时有些疤痕……
墨鸦把碟片放进仓,轻轻推了下,将光驱门关上。
光驱轻快转动着,跳出的播放器却一直黑着。
读碟有些慢?这两天是不是检查一下……
卫庄走过去,拿过鼠标,在进度条上点了点。
还没展开开头画面的进度条瞬间跳到了三分之一。
卫庄放开鼠标,抱着手臂,准备观察一下。
早已靠在椅背上,给他让开位置的墨鸦静静等。
白花花红艳艳的身体,引人遐思的娇声。
暧昧的语声和气息瞬间从质地良好的音箱中流泄满屋。
刺激的画面纤毫毕现,完美亮相在他们面前。
几乎戳穿镜头的粉嫩足尖似乎真的穿透了屏幕,猛地戳到了卫庄脸上。
他的脸顿时挂了下来,似乎谁欠了他八百万。
——而且是在逃。
墨鸦似乎吃了一惊,与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的他一起停顿了会儿。
卫庄瞥过去时,却只来得及看见有些复杂的残余痕迹。
墨鸦双眼从屏幕慢慢移开,此刻已经移到了他僵硬泛青的面孔上。
那双瞬间有些混沌不明的星海像是忽然被谁扰动,绽放成十二分的璀璨。
太刻意了。
璀璨得……
像是准备掩饰什么。
像是正在掩饰什么。
墨鸦没注意到他瞬间变得奇异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笑得十分惬意。
“原来你偷偷摸摸是要看这个……要纸吗?”
压下再度想让他滚的恼火,卫庄不怒反笑。
“——看来你看的不少。”
闻言,墨鸦只是笑了笑。
不承认,也不否认。
阅片无数,身经百战,秋名山老司机就是你?
忍住几乎要涌出嘴边的,那些有些无端的指责和吐槽,卫庄皱着眉头,再度抓过鼠标,准备关掉播放器,顺便明天去把给他这东西的那小子揍一顿。
“怎么,我在,你不好意思?”
墨鸦任匆匆俯身的他肩膀擦过自己胸膛,只是笑。
烟雾般袅袅不绝的笑语拂在卫庄肩背上。
拂在他耳后。
拂得他心乱。
——谁不好意思了!
于是看。
卫庄很正常。
这个正常指的是他当然不缺东西。
自然,也不缺欲望和冲动。
他看似很容易闹脾气,但真正丧失理智的情况一次也没有。
——不,也许是有的?
就比如,确认墨鸦只是手臂骨折而不是别的之前?……
只是,虽然跟他处得很好的姑娘不少,却莫名其妙都被他变成友人和知己了。
他有欲望,可是,现实中确实没有遇到能勾起它的人。
如果说他的锻炼是发泄多余的精力,墨鸦这个精力大概从不多余的人又为什么?
屏幕上的衣物滑落在地。
他的目光滑落在墨鸦身上。
墨鸦斜倚着椅背扶手,支着下巴,看着屏幕不动。
那厚密的长睫遮蔽了目光,看不清什么表情。
“还没开始就想睡?”
话一出口,卫庄便觉懊恼。
脱口而出的讽刺非出本心,他明明就不想跟墨鸦一起看这鬼东西!
只是,若并非出自本心,他又为什么冲口而出?
Tiǎn吻的啧啧吸吮声应和着变得急促粗重的呼吸嘤咛,似乎将那长睫微微挑了起来。
漆黑的星海无声转向他,投射出神秘莫测的光辉。
墨鸦的话似乎有着深意,凛凛然深远——
“——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就不想睡了。”
他说的到底是“开始了,就不想睡了”还是“开始了,就……不,想睡了”?
卫庄瞬间被那奇妙又短暂得令人难以觉察的瞬间停顿弄糊涂了。
墨鸦却好像嫌他说话吵着自己看了似的,又将目光转回屏幕,不再作声。
——原来你喜欢看这类的。
那唇角似有若无的微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虽然不至于让卫庄如坐针毡,却也绝不感到舒服。
卫庄实在很想澄清这事,将墨鸦奇怪的误会和认知亲手抹去。
彻底抹除干净。
只是,欲辩解,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想装没看见,却怎能甘心?
可恶,到底怎么做,墨鸦才会信?
他那个笑法,明明就是不信!
那些动静确实撩人,将小腹激得热烘烘的。
卫庄的坐立不安却另有原因。
墨鸦坐在一旁。
那个散发着寂绝灰烬气味的人,坐在方欲燃烧的他身边。
这个事实令小腹的火沿着胸腹腾腾烧上来,变成很是恼人的心火。
烧成满眼漫天的焚红。
卫庄是真的觉得尴尬。
身体的反应诚实强烈,心中的情绪奇异别扭。
那些反应应和在一处,变成了说不清的,乱糟糟的一团。
墨鸦的神态举动,实在太过自在了。
看了一阵后,墨鸦便时常看看屏幕,又看看他。
“看我干什么?不想看就走。”
卫庄抓着扶手的手指不自觉地变白。
“看啊。”
墨鸦笑笑。
“你要是不自在,当我不存在?”
“要不……我先走?”
“不是你要……?这时候想走?”
“哦?……那我是不能走了。”
交换过让空气升温的奇怪对话,两人再度将交汇的目光分开,又同时投向屏幕。
于是,这不知是在考验谁的忍耐力的,味如嚼蜡的观影之旅继续了下去。
卫庄的动静和反应……
不是自己错觉,是真的有些怪异。
对不时扫过自己身上的视线心知肚明的墨鸦,心里不由得升起些许疑惑。
……或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雀跃?
屏幕里表演得热情高涨,空气潮湿而激烈。
屏幕外,空气也变热了。
呼吸的声音。
视线的转动。
姿态微微改变时的微光和影子。
沙发因此轻轻响动,又迅速停歇。
卫庄那似乎由烈焰与精钢搅打而成的体味,淡薄又强烈。
一吸一张间,忽然便充满了室内。
自己有没有跟他说过,他的体味……还蛮好闻的?
墨鸦不动声色,缓缓深吸了几口。
那个人的气味立刻充斥鼻端,侵占了整个肺部。
再也不肯离去。
说得好像卫庄跟毒剂一样。
他在心底如此嘲笑自己,却又慢吞吞而犹带不舍地,仿佛守财奴不得不花钱时一般,一点点地吐出那些尚含着卫庄余味的空气。
这样好像有点傻。
但是,脑海里那个揽住卫庄,埋在他肩窝里闻个够再放手的想法就更傻。
卫庄肯定不会肯,说不定还要打一架。
又不是姑娘,那么不喜欢露出肌肤给人看。
连游泳馆都不肯多去,除非自己也去……
墨鸦瞄瞄卫庄,正撞上那寒霜般严厉,却令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抹狼狈之色的视线。
他露齿一笑,掉开视线,把那些瞎想的后续咽进肚里。
心里忽然变得非常愉快。
——像是有只不懂得停歇的夜莺,一直在那里歌唱。
片子看完了。
墨鸦也回去了。
走之前,墨鸦故意向下瞄瞄,笑着问:“——舒服吗?”
那飞起的眼尾和眉目间的光辉,既让他有些微微的醉意,又恼火到十分。
卫庄拉开床头柜恨恨将碟丢进去,却看见不知何时墨鸦留在这里又被他收进抽屉的一包没开封的烟。
他拆开烟包,抽出一支咬住,寻了火点着。
轻烟像那个美妙的背影一样升起,卫庄愣了愣,草草塞进嘴里,不顾一切地深吸了一大口。
烟雾乱糟糟地涌入他的肺,像剧烈的爆炸一般,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彻底炸飞。
全未注意保管的烟草受了潮,把才点着就狠吸的卫庄呛得不轻。
向来不抽烟的他呛咳了许久,那支烟都在指间自己烧完了。
这破玩意怎么会叫香烟的,明明臭得要死!
起身打开窗户想让烟气散尽的卫庄,却在凉风涌入的那一刹,忽然闻到某人身体的气味。
余烬的香味……
他绝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推翻了自己方才发表的认定。
————那天夜里和第二天————
梦境混乱而模糊。
向来不喜与人亲近的他,梦中与人肢体相缠。
本该厌恶排斥的,却又不由自主投入。
莫名熟悉的躯体,安心又刺激的快意。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彼此近得几乎没有距离,却还是看不清?
无限渴望的热切,无以言喻的快慰。
无比激昂的纠缠,无法自制的愉悦。
心荡神驰,梦想成真。
神思飞散的松弛后不知多久,耳边忽然清晰地响起某人悠然的笑问——
“舒服吗?”
卫庄猛地张开双眼。
墨鸦不在这里。
月光洒在床尾,比梦境更似梦境。
贴身布料里的那片湿冷,却无情地提醒他什么才是真实。
该死!
他低咒一声,迅速掀开被子直奔浴室。
舒服?
哪天你也尝尝,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卫庄的脸奇臭无比,对谁都是。
尤其是那个昨天送了盘,今天企图来邀功并共享观后感,却在看到他几乎如实体剑丛一般攒刺冰冻的目光后,求生欲很强地将话消灭在了肚里的家伙——
好冤枉!
是片子不好看?
还是看片被父母抓住了?
到底卫老大为什么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