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手游BL。君言X穷奇。双磊CV梗(非真人,重点)。
沙雕吐槽,二设如天,请勿太代入游戏……
最近很忙,太累了,而且心情特别不好,一个字都不想写。
勉强度过了低潮,捡起来一看,搁置久了都快写忘了。
我看我需要从头自己重看一遍,还有啥内容没写……
我就不能写身世,一写就开始合理性强迫症,然后就没边了
这个身世和故事在我不断翻山海经和脑补之后已经变得有点儿多了。
爆字数似乎变成了一种常态……
越写越差,越差越纠结。
但是坑了吧,想想又对不起君言和穷奇音,还是写吧,粗制滥造也是意思嘛【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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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这章用这个得了。
加个网页版能看到的播放器——
合集是真的难用,尤其对我这种频繁吐槽和乱挖浅坑的人来说。
时常抽风后还得不断重新归类,太烦,还是看置顶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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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河深广且长,从昆山之下,奔流直到天涯。
从半天俯视,像是大地的血管,也像一道伤疤。
始于帝之下都旁的虚空,流淌为滋养大地的生机。
归于极东归墟中的深壑,跌落成无边无际的虚无。
无论多么不驯的波涛,从高处看去,仿佛都是平静的。
这狂暴又慈悲的伟力,万年来到底曾变换过几度轨迹?
那早已消逝的灵魂又留下了何等印记,令人不能忘怀?
吟唱“靡不有初”的人,到底曾见过多少美丽的开始?
曾见证开始,也与共盛华,有生之年亦不免见此倾塌。
纵活万千年,此心强韧至极,又经得起几度凋零殆尽?
从弦歌上古到俗世繁华,这大地已改换过多少次主人?
而当风物改换尽,故人凋零绝,到底还有些什么剩下?
万年之后,终于归来,却又有什么地方可供他们归去?
无论昔年的神魔还是人,都已是此世过客,再非归人!
身旁的焱目光流转,不胜唏嘘复杂的心绪已快满溢而出。
那足下正负天而起,带着他们于河上抟摇盘旋的穷奇呢?
一路行来,生怕打扰自己将眼下与线索对照,为自己——只自己和他,不包括穷奇——撑开避风结界的焱几乎一言未发,但那余光中神色里的万千感慨,细微动静内的伤痛怀念和悲欣交集,他又怎会看不出?
生在荆棘丛中,最不缺乏的,本就该是察颜观色洞悉人心的本事。
有些心思,他虽洞若观火,却力有未逮或者时机不至,改变不了。
另一些他确实有力量可以改变的东西,却又全看不穿背后的心思。
此刻,他所不想看穿的,不忍看穿的那些,正在他面前那样惨痛而隐忍地奔涌不止,而他最想看穿的,明明已经对他敞开无伪予取予求,他却更觉迷惑,觉得完全看不懂了。
想知道什么,问。
想要什么,说。
启程前,望见他略显踌躇的神色,穷奇的目光便明白地向他传递着这些。
心中有那么多翻腾不休的疑惑,却又始终不知该不该问,或该问些什么。
这在他身上显得极为难得的犹疑,未曾因危险而生,却因情意而出现了。
那样忽如其来的慷慨与坦诚,仿佛有些烫人……
他终究还是移开了眼睛。
他半生经历,见过虚情假意无数,小意温存无数,提防和隐藏已成本能,洞察与利用也是,却又如何看不出,这从见面起就有一搭没一搭撩拨他的北渊魔主,无赖中似是认了真?
后半夜闲聊中,他不动声色套焱的话,也做好了被焱发觉他在套话的一切应对。
奇怪的是,焱却恍若不觉,不但如此,还问一答十。
只是,焱所吐露的那些,却只让他心中的迷雾变得更形浓重。
而焱在他刻意吐露一二后的大为吃惊纵被迅速遮掩,但这一生无需隐藏的火凤凰,如此波动的心思却又如何瞒得过他?
向来桃花如飞蛾,他就是那火的穷奇,居然会主动撩拨第二个人!
——焱的眼中写得那样清楚,他想看不见,却都不行。
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恍惚和纷乱,穷奇飞得更稳了,盘旋徐徐。
那漆黑的羽翼低拂云霓,却像是吸尽了光芒一般,夺目到令人难以无视。
遮天的魔气被尽数收敛,凝结为虚无羽翼,代替了那只刻意不肯再生的翅膀。
明明结界隔绝了长风与寒冷,这平稳却依然鸷猛的高飞仍能带给人睥睨君临的视角和感受——与焱那似是为了充分播散德音和展示优美而刻意形成的,迤逦飘逸的姗姗姿态截然不同的,孤傲与威势。
《山海经》中记载,少昊建国于东海之外的大壑,幼年时的颛顼就在这里被少昊养育长大。颛顼幼年时玩过的琴瑟还丢在那里。
这个传说也有另一个解释——尊位的传承向来伴随着鲜血,利益的转移从来不会和平,即使是抚养长大,犹如父子一般亲近的关系,也是一样。
颛顼长大之后,因为部族利益与少昊一族截然不同,最终两相交战后情绝,才“弃其琴瑟”。
而此刻想来,这深远的东海大壑,不就是思雨河水长没于其间的归墟?
那个梦境为什么执着于此,到底其中埋藏了什么样的线索?
他绝不认为,这仅仅是巧合——
如果一件事总有巧合,那它一定蕴藏着必然。
不断传递给他线索的冥冥中的“天意”,到底想揭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又为什么……是他?
少昊一族以百鸟为官制,以凤为图腾。
少昊更曾亲教颛顼琴艺。
颛顼始发掘的红玉,自此便成为祭祀祝融必备的“赤璋”。
升腾红日的甘渊也恰恰就在少昊一族的辖地。
这样雅善音乐,又和凤鸟、火、光明关系极为密切的部族,太子长琴和焱都与之有着他们自知,甚至他们不知的,千丝万缕说不清的关系,如此想来,也毫不奇怪。
只是,那些梦境中,穷奇总穿着黑金衣裳,这可能是少昊一族最初的图腾“玄鸟”——或者被后世疑为凰鸟的配色,但为什么,从来也没有在梦中见过穷奇接触乐器?
是那个人没有见过,是“天意”仍在隐藏,还是……?
是因此,那个人才没有向穷奇甚至是少昊一族学习乐器?
——太子长琴琴声动人,乐理造诣已经是诸神中顶尖一流,却也做不到起死回生,甚至连挽救自己的生命也做不到,巫彭又为什么去学了那么久的琴?
仅仅只是为了医药的一种可能,便值得耗费如此多的心血?
共工与颛顼争位失败,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缺,从此生灵灭绝大半,治水旷日持久。
焱在这个过程中身受重伤,昏睡多年,穷奇在这之后获罪于天,被放逐北疆。
那么,作为负责监管大地的十巫,巫彭在这期间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若不死之药不是伏羲下令研制,那为何会让巫彭复活窫(yà)窳(yǚ)?
若不死之药正是伏羲所命,医药本是初创,又是初次运用于神体,出现什么问题也是在所难免,为此便放逐巫彭,未免太过分些?
——伏羲已将巫彭放逐巫山,将不死之药藏在巫山八斋并派遣凰鸟看守,为什么还要下令诛杀巫彭,而且还是派他的旧识,即将被放逐北渊的穷奇去杀?
如此怪异且残酷的决定,搭配上穷奇那奇特的态度……
到底其中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流传至今的典籍中,从未有记载说明少昊一族喜穿五色之衣,可是出了名的五色衣却也跟少昊一族有着分不开的神秘关系。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少昊的孙子,颛顼的侄子,高辛氏帝喾,为诛杀犬戎名将而悬赏爵位和自己的小女儿。所养的五色犬盘瓠(hǜ)衔名将首级而还,帝喾觉得嫁女于犬不成体统,也没有封爵给犬的道理,想要改换回报,却又不知道怎么合适。小女儿却表示帝王下令必须讲信用,于是帝喾只得如约嫁女。
盘瓠背负帝女走入南山石室,自此与人间隔绝。帝喾思念女儿,派使者去寻找,总是被风雨雷霆阴晦所阻。
三年后,盘瓠和帝女生了六男六女,自相嫁娶。他们以树皮制衣,染成五色,而五色衣的样式都有尾巴的形状,用来纪念他们的先祖。
——从已知的线索看来,穷奇执着于最初的图腾玄鸟,从万年之前的很久到现在,都未曾穿过五色衣裳。巫彭与少昊一族、凤鸟血统和造型全无关系,他又为什么爱穿着五色衣?巫彭的五色之衣,恰有长尾!
隔着久远的时光,那些不知真假也无法再确定真假的一切中,依然隐约晃动着真实。
那似乎呼之欲出的,朦胧欲现的答案背后,涌动着的,到底是怎样的隐忍或者鲜活?
不知为何,他却又有些不想看明白了。
逃避本不是他的性格,直面一切才是。
只是,这样的狼狈和不甘,这样的抗拒和酸涩,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又岂会真的不懂?
君言从大地遥遥收回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扫了眼那只翅膀,再度陷入沉吟。
启程前穷奇突然提出由他来背负飞行,他心知肚明默然不语,焱则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的焱第一反应却不是“你居然敢背我”,而是“一只翅膀你怎么背”。
似乎自昨天那个晚上之后,关系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微妙的,不仅仅是他和穷奇之间。
巫彭这个禁忌的名字,关于这个名字的那段禁忌恨意终于被说出来,巫彭和穷奇间难言的诡异也被焱一时大脑发热喊破,以及紧接着的那段气死人的斗口,反而像是将他们这两个万年老友兼仇人间的冰面猛地打破了。
在这之前,焱的想法恐怕一直是“穷奇你怎么能,你变了,你不可理喻”,现在却仿佛开始冷静下来,而那明确无误的单方面的仇恨,却也变得稍稍有些不那么确定无疑——
这种改变一时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对他自己来说是有好处的——这两个加起来少说也有两万多岁的神魔终于不那么幼稚地用锁链和尾巴拴着他,终于表现得像是比较正常的人际关系了。
君言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抚着玉笛,刻意不去想穷奇之前的宣告,也不愿去想此刻纷乱的心绪。
此事一了结,他们便与他同去寻找这特殊病体的疗救之法。这是今早穷奇和焱迅速达成的共识。
“会找到办法的。”
穷奇并没有提高嗓门,吐出的字句却坚硬异常,仿佛在陈述丝毫毋庸置疑的事实。
“放心——君言,就算他靠不住,还有我呢。”
焱冲他昂首挺胸扬下巴,笑得一脸诚实可靠,全没注意到身旁穷奇阴恻恻的斜眼。
我不会允许你有借口逃避——
斜视完焱,穷奇向他投来的目光将这意思表现得清清楚楚,那样不容拒绝的述说。
没有愿望的人忽然有了,当然会万分执着,千般渴求,十分在意,一反常态。
如此解释万年大事把稳,理性到冷酷的魔主的忽然执着和承诺,当然很合理。
穷奇知道,他并不是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巫彭,他有他的愿望——
只是,他原本的愿望虽众多却微小切实,因为他的生命从不允许他计划长远。
而那些愿望的尽头,若得余生……
若得余生,惟愿红尘归去。
那时他还不敢奢望余生,更不知纵然以天下之大,红尘又有何处可让他归去。
那只是个奢侈的梦——明知得不到,极偶尔地放纵自己梦想片刻,也是好的。
现在……?
神魔都逐渐改变了,也许甘心也许不得已,只他没有变。
纵然有着万千的不甘心和理不清,病痛却仍不容他多想。
没有资格去想象“今后”,没有余力去期待“他年”,只能尽力做好当下。
可是,若是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和梦想,又如何在生命中容下一个“可能”?
穷奇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就算焱做不到,穷奇也非做到不可。
那样的目光,不正是要表达这般决意?
这只是对他帮助他们寻找巫彭的报答,并非邀功,也不是勒索。
他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施恩不望报的高尚,不能建立在让对方心有愧意的基础上。
这当然也在那理所当然的目光中展露得明白,完全不容拒绝也笃定他没道理拒绝的坦白。
阳谋……是吗。
在他而言,虽然绝不会自己选择因人成事的道路,但若是非如此不可,也绝不会拘泥——
若仅仅因为他温柔的言谈和尽量不露锋芒的行事,便认为他不擅长也不愿意算计,那就错了。
只是,一旦因人成事中夹杂了这样……这样并不期待由此得到回报,却切切实实存在也投注了的情感,明明白白地接受他可能的一切算计,甚至主动做到无需他任何算计,对方就会为他做到周全的情况,总会让人不由得介意——
更何况,这是一位魔主的全心全意!
我,何德何能?
又到底为什么?
穷奇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钟情,是否和他向来讨厌与人接触的身体对穷奇那种莫名其妙的毫不排斥甚至是亲近熟悉有关?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到底是缘分,还是他所不喜的,什么莫名……?
为什么他会梦见巫彭?
他和巫彭……是否相像?
头顶的青天浩渺高远,蓝得极其深邃极其美丽,甚至有些淡淡说不出的忧郁。
红日烈烈,灿烂的光芒却翻滚涌动在薄而细密的白云之上。
他正心意烦乱的那一刻,红日微妙地向旁边移动了一点,自云边倾泻下一线金芒,直落入山水之间。
回过神的君言定睛望去,山势崔嵬,水势奔流,群山回首……
那线阳光恰似画龙点睛,落在隆起奇怪巨大阴影的深林下。
“——就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