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手游BL。君言X穷奇。双磊CV梗(非真人,重点)。
沙雕吐槽,二设如天,请勿太代入游戏……
最近很忙,太累了,而且心情特别不好,一个字都不想写。
勉强度过了低潮,捡起来一看,搁置久了都快写忘了。
我看我需要从头自己重看一遍,还有啥内容没写……
我就不能写身世,一写就开始合理性强迫症,然后就没边了
这个身世和故事在我不断翻山海经和脑补之后已经变得有点儿多了。
爆字数似乎变成了一种常态……
越写越差,越差越纠结。
但是坑了吧,想想又对不起君言和穷奇音,还是写吧,粗制滥造也是意思嘛【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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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这章用这个得了。
Daily - Rival & Cadmium/Jon Becker
合集是真的难用,尤其对我这种频繁吐槽和乱挖浅坑的人来说。
时常抽风后还得不断重新归类,太烦,还是看置顶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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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飞行后的君言面容依旧平静,背脊依然挺拔,只是极力克制的双目深处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倦意。
这个人是不是长久以来都太过于习惯这样忍耐?
忍耐,是因为无人可说,还是骄傲到不愿吐露?
焱用扇子挡住下半边脸,又不期然想起了巫彭。
巫彭从来不会……
巫彭一往无前。
旷达的背后,是那样连神魔都无法改易的固执。
昨天夜里他讲了许多事给君言听,一直满面温和倾听,不时简短地讨论或赞同的君言听到这里,却沉吟不语了好一阵,面上的表情甚是奇异。
那奇异的神情似曾相识,以致于看到的那一刻便猛地意识到,君言对此是另有一番看法的。
——只是没有说。
那似曾相识的奇异的神情,不曾属于巫彭。
到底是谁呢?
深长的黑翼收束时投下阴影,缭绕烟雾的翅尖掠过余光,惊起莫名的联想和刹那的醒悟。
他?
他……
不,不会是他。
那些线索,应该只是这不可理喻的天意的无聊罢了。
收敛了羽翼的穷奇紧挨着君言站立,身躯微侧,倾成一个有些微妙的角度。
那个姿态,就仿佛……想要保护些什么似的。
只是,穷奇想保护的,到底是什么?
是面前这看似柔弱,实则刚强有主见的毛团儿,还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焱像是忽然被什么刺痛了。
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匆匆抛下一句“我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迅速振翅飞远了。
——活像后面有追兵一样,简直落荒而逃。
※ ※ ※
大河水风呼啸鼓荡,群山林木肃穆低语。
下意识避开穷奇注视的君言游目四顾,被远方山林中犹如标记的巨大阴影牵住了目光。
落地后很难发觉,但在空中时,怎么看,那都很像一个人形。
只是,似是经过万载千年而变得过于茂密的林木和积土,早已将那个轮廓模糊。
穷奇顺着君言的视线望去,表情却变得十分淡漠。
“这里,是疏属之山吧。”
明明是疑问,君言却说得平静,仿佛早已知道了答案。
“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yà)窳(yǚ)。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那个看不出轮廓的人形,想必就是贰负?”
“既然一路出现的都是与巫彭有关的线索,此地当也不会例外。”
“只是,传说中贰负乃是人面蛇身,如果传言不差,他被天帝伏羲禁锢的手足又从何而来?”
明明在万众之前都能神色不动处变不惊,为什么一被穷奇那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注视着,就会有些许的不自在?
而在不自在中,又会有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喜悦?
“……你很好。”
穷奇吐出一句简短却意味深长的评语,神气却像是十二万分与有荣焉的骄傲。
“愿意问我,这更好。”
“终于决定不再独自琢磨梦境,相信刻意的‘线索’了?”
“初见面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男人呢——”
“君言。”
“你现在知道了。”
“后悔吗?”
刚一说完这些,君言立刻就有种想把话咽回去的冲动。
即使是被那暗藏微怨的调笑刺激到了,又或是被那情意醉人的目光诱勾,也不该吐出这种……
这种仿佛隐藏恐惧和防备的试探,又仿佛含蓄实则熟不拘礼的回应一样的回答。
穷奇的眼睛灼灼发亮,让他不觉有些狼狈,只好换个方向进攻。
你能查知梦境?
克制住被魔主轻柔的低语念及姓名时轻微的战栗,君言用扬起的眉梢发出疑问。
穷奇略一摇头,十分满意地看见那些疑问即刻从君言眉梢散去,更满意地缓慢吐出早就想说的心里话——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有没在注意你的时候?”
如此步步紧逼,是诉衷情,还是讨欠债?
君言好气又好笑,长久以来古井不波的心却难禁地生出涟漪。
密切关注他的人一向很多……不论哪个身份。
却从来也没有一个,会出于这种动机。
所以,这几个夜晚,你都没有入睡过?
神魔不需要睡眠?
“不……在你身边,我很想入睡。”
“只是,现在不行。”
满脸写着“我很想在你膝上入睡”的穷奇贪婪地来来回回打量他的眉眼,眉目俱笑,并没有卖关子。
然而开口吐出的第一句,却仿佛与此毫不相干。
“思雨河……它本不叫这个名字——就叫‘河’。”
见君言微微颔首,用沉静认真的目光等着他讲下去,穷奇眼角眉梢不觉露出极其纯粹的快乐,他抱着手臂,一反平日的不正经,态度变得非常端正严肃。
天上地下唯一的“河”。
上应群星,下泽万物,连通九天和九渊的壮阔。
无以名之,呼之为河。
不周山折,天地倾塌,席卷天地的洪水彻底改变了三界灵气的循环和存在。
过于弱小的个体逐渐死去,怨恨和绝望化作更多的浊气。
在危机面前,只有强大才能生存。
又或者,抛弃原有的一切成就,从头开始,与浊气共存。
残存的人类和新人类选择了后一条路,另一些选择了前一条。
力量的增长需要契机和时间,有的个体不愿等,或者,也没有资本再等下去。
旧有的矛盾便在这样的背景下不断激化,稳定的秩序就此混乱和崩塌。
阴谋和险恶充满了人世,仇恨和贪婪像烟雾弥散。
即使天帝伏羲费尽心血,于荆山下湖边铸成大鼎,以其聚集九州灵气,使神龙飞腾得以逾越九天之限,带走了大量仙神来减轻九州负担,保全力量,也还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毕竟,总有不得随行的,胆大妄为的,抑或是……惟恐天下不乱的。
不过,过多的力量,对于不自知容量,也未曾好好扩容的容器而言,未必就是好处罢了。
贰负与下属危谋杀素有嫌隙的上司窫(yà)窳(yǚ),就是在这段时间。
绝代的英雄死于微小的伤口,非凡的天神被拙劣的手段杀死。
诸天神赶到时,强悍的窫(yà)窳(yǚ)已然重伤垂死,却奇迹地,还没有死。
只是,贰负与危已然开始吞吃他的肢体和力量了。
并且,产生了变化。
那裂体而出的,新生的粗大手足……
君言远眺那巨大的人形,心中百味杂陈的最后,却不知为何,变成了极淡的冷酷与悲悯。
“……你悲悯了?”
穷奇的双目瞬也不瞬,却不知为什么,君言觉得他在微微地紧张。
“是。面对天灾,每个个体都是脆弱的。不过,这不可原谅。”
“倒是你——你在紧张?为什么?”
君言答得坦诚,也问得坦诚。
这无伪的坦诚像是令穷奇非常高兴,红艳艳的眼睛里跳荡生光,美得炫目。
“你关心我?”
稍假颜色便为之欣喜非常的深情,本该会被人视若当然,甚不顾惜才是。
然而那一刻,为何却只想捧住这张面孔,长久地凝视下去——
君言心一跳,有些不再敢看穷奇,稍微错开了目光,低声问:“贰负弑君,却未被诛杀……那么巫彭受罚恐怕也不是因为救治不力了?”
既已被“天意”卷入其中,便没有了“不知”的自由。
既是如此……
穷奇用目光轻轻抚摸着君言清俊的脸庞,又似疼爱,又似不舍。
巫彭奉命进药挽救窫(yà)窳(yǚ),九巫于周围结阵,以拒死气。
垂死的窫(yà)窳(yǚ)勉强服药后,确实摆脱了垂死状态,明显恢复了活力。
只是,获救的窫(yà)窳(yǚ)也一样出现了异化,形态变化,丧失理性,嗜杀吃人。
在暴起袭击数位大巫后,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性令叼着部分大巫肢体的他咆哮悲鸣,冲出了九巫结阵,一头栽入了大河之中。
窫(yà)窳(yǚ)当时已是垂死,这一切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巫彭自然没有因为不死之药的失败,以及数位大巫重伤的结果而被惩罚的理由。
这一切功罪本已即将尘埃落定……却忽然被一个惊人的事实所彻底翻转。
共工的余部,巨人夸父,为了减赎共工怒触天柱之罪,发愿要系日于天,使赤日照射洪水,令之退去。
夸父为此奔走逐日,在终于捕获赤日时精疲力竭,焦渴不止,俯身痛饮于河,却越饮越渴。
他以为这是因为河水有泥沙且不够凉冷,于是向北走,想去北渊喝水,结果中途就已渴死。
他死前抛下的桃木手杖,却立刻在他死去的地方变成了茂密无边的邓林。
邓者,祭也。
故此,桃才成为了长生的祭品?
“夸父并非渴死,而是河水中蕴含了他所承载不了的巨大力量?”
“那么,长生之药——”
穷奇为这对视间交流的心知肚明点点头,无言地肯定他的猜测,又继续讲了下去。
不能承载力量固然可怖,死亡却更为可怖。
夸父的死亡和死后的异象在三界间迅速传开后,听闻了的妖灵半神无不争先奔走,汲饮于河。
自天源至归墟,两岸仙妖无数,如沸如涌,竞飞竞奔。
因此而生的争斗层出不穷,一时间大河之畔血雨腥风,其状难以描述。
被痛饮的河水水势为之大减,又混入来饱含怨恨和戾气的鲜血。
巫彭的隐瞒和误导令伏羲震怒,便在囚困贰负,捕捉窫(yà)窳(yǚ)流放弱水以观后效的同时,将巫彭放逐巫山,派玄鸟将他监视起来。
从此之后,河水的长生之力渐渐减退,但水势依然不能恢复当年的洋洋大观,变得非常依赖雨水,所以,这条河的名字就变成了“思雨”——
巫彭的隐瞒,到底隐瞒了什么?
是长生之药并非完全失败,甚至,并非失败?还是……
巫彭的隐瞒,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焱每次重生皆会忘却部分过去,到底与此有无关联?
甚至,穷奇他……
穷奇所未说明的一切,到底是因为还不到时候,抑或是穷奇自己也拿不准,所以万年之后依然执着于追寻答案的原因?
君言瞥了那亲自动手拭净岩石,还一脸认真乐在其中,仿佛习惯且热爱服侍人似的穷奇,觉得怕是后者。
像是说完了一切,也像是觉得在君言的倦色面前,一切都该告一段落,穷奇没再多看那边一眼,直到拂拭干净岸边的岩石,这才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坐。”
君言静静地看着穷奇的举动,并没有无谓地争辩,何况他也确实很累了。
他端坐的仪态依然优美难言——虽然那笔直的背脊还是透出了些微压抑得极好的倦色。
“在我面前,又何必装作若无其事。”
忽然俯身拥住他的怀抱,轻柔得像是要拢住一团絮。
那样生怕呼气沉重就飘飞了的谨慎,那样的珍视和欣喜。
君言没有挣扎,只是垂目下望相扣在胸腹间的那双手,目光灼灼。
总是违背身体舒适和欢喜的反应也很累,就算放纵一刻,又如何?
这样火热的臂膀和他的凉冷如此相互依恋,那样令人惊异的自然。
被人忌惮防备的生涯,若不表现得玩物丧志胸无大志与世无争人畜无害,又如何能得安稳?
只是,扮得久了,便渐渐再也不知什么才是原来的自己。
这一身温柔体谅,淡泊和疏离,早已不知其中真伪几分。
北渊的魔主到底看到了什么,一心想要?
莫非,就是那些莫名其妙似非己有的心绪?
那些备受影响的反常,难道魔主看不出来?
或者,堂堂的魔主竟会甘心如此,竟不如不愿被任何人左右的凡人?
而现在褪去了陌生和期待,变得自然和安适的触感,又到底属于谁?
他无意识地轻抚着穷奇的指掌,神色不动,嘴角却慢慢沁出一丝冷意。
“……就当为了我这半日辛劳?”
像是怕他从这意味不明的沉默中醒觉后挣扎一般,穷奇开了口。
问句之中,却仿佛带着一丝……急迫?
轻柔低哑的小声索讨,以及那双热力惊人却又丝毫不带强迫意味的臂膀。
被抚摸的指掌像是忍不住要动一动,却又犹疑,仿佛生怕放开后会落空。
明明是这样无赖无聊的言行,听在耳中为何却有了一种……撒娇的味道?
君言不由得侧目去瞧,却在耳畔看见更加真切无疑的撒娇。
——这个正看着他的眼心满意足地眨眼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莫非,这才是北渊魔主的本性?
一个渴望被求取的,爱撒娇和痴缠的孩子?
这一幕,这一切,是否就连焱和巫彭也未曾见过?
君言眼中并没有对他的排斥,只是深处仍不可避免地残存着病痛所致的阴郁。
心中油然而生的喜悦理所当然自不必说,这强烈似烧灼的痛苦又从何处生出?
仿佛曾压抑得太久……
酸痛中甚至还带着些微怨恨,以及更深的……心痛。
穷奇讶异于自心陌生的苦痛,却不知道该如何抚平。
痛苦这种事,对他而言,已经很陌生了。
待此间事了便和君言同行,纵上天入地,也要设法去求取疗救之法!
这样,君言眼中的阴影是否会淡化?是否就不会再有逃避的余地了?
穷奇眼中的决意毫无遮掩,君言却不知自己是否该接受。
明明几日前还陌生的彼此,此刻更觉陌生的默契和融洽。
向往……以及这温暖安适的困倦。
鲜红的眼眸坦率热烈,照见他从未正视过的期待。
只看见他。
只要他。
愿并肩而行,也承担得起因之而来的孤独和危险……
这个名叫君言的,病弱却也固执的个体,危险又乏味的凡人,虚假却也真实的存在——
不在任何选择之后,也不在任何人之下——
只是,我要吗?
要他。
君言扪心自问。
即使去除那些似非己有的情绪,向来不爱与人相触的身体也是不排斥穷奇的。
想要接近,也想去了解。即使彼此不交谈,这样的陪伴也不由心生宁静愉快。
滚烫的胸膛之中岂无答案?只是太多的迟疑从中阻拦。
是否纯然出于自己的意志,又是否深思熟虑而非冲动?
是否愿意接受,也能够付出?
此生未尝梦想,也未曾追求过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到来?
他心中迟疑,紧握玉管的手指蜷了又舒,却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灵气和微弱的魔气一直在彼此间交互流转,纵然疼痛犹在,倦意却慢慢减轻。
在翱翔高天的时候,在降落之后。
从未停止,也从未仓促。
穷奇原来是这样……
若他愿意,他人无需劳心劳力,只用给付些赞美便罢。
穷奇索要的,就仅仅是那样就够了,仅仅是那样而已……
为此不惜蒙耻受辱,忍耐含冤莫白,被憎恨或者遗忘——
因为那些是他不在乎的……
也正因为,有些是他所在乎的!
“在某些答案之外,你……就不想见一见巫彭?”
“……万年前,就见过最后一面了。”
穷奇的心中有没有过那个人的影子。
他那深沉遥远的心,到底有没有过波动。
到这一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还对焱心存芥蒂?”
这样的话,未问已然自答。
一直都是焱耿耿于怀,放不下的那个,又怎会是他?
那你还依然一路偕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火红的眼睛收敛了一切光焰,倒映着他的身影,沉静如永久的幻梦。
君言暗吸了一口气,无从回避,为这无需言语的回答。
※ ※ ※
高风嘹唳,凤鸣嘹亮。
君言的手指擅自做出了决定的那一刻,穷奇放开他,站直了身体。
焱从高空急速俯冲而下,正好落在他们面前。
穷奇看焱。
——打扰人谈情说爱的家伙,都该被烤红的链子捆起来打!
君言看穷奇。
——执着于未来,对于难言明日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奢侈?
焱看他俩。
——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
“穷奇,你做什么?!”